该怎么办呢?”
盛芝兰说:“你就晾着他好了,再找个对你有意……”
边煦打断了她:“行,晾他一天。”
盛芝兰:“……”
他太没出息,她不想管他了。但他长得又不错,挺遭这里头有点小钱的老头老太太的关注,一会儿来一个问他谈朋友没有的。
边煦眼都不眨,说谈了,对象开公司的,个子挺高的,人也挺好看的。
盛芝兰因为也不喜欢有些老太,公然也没拆台,只回了房间才吐槽他:“你吹得我都要信了。”
边煦劝她:“迟早都是这样,早信早安心。”
盛芝兰嘴上叫他一边儿去,又一天到晚喊他小名。
边煦在社区扎实地陪了她一天,盛芝兰外柔内刚,从不在人前叫苦。
但趁她午睡了,医生私下跟边煦说,她左边的小腿外侧,有点臁疮腿的征兆,叫他多关心陪伴她,有条件尽早做手术。
边煦在楼外的木椅上搜了下这个臁疮腿,心里忽然就有点堵。
在盛芝兰这个年龄段,它其实还算小病,只是它强势地提醒着边煦,她老了,陪着他的时间成了倒计时。
于是他悲怆地坐了会儿,又给方笑贻发了条消息:[给我打个电话]
方笑贻把微信挂在电脑上,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过来了。
边煦听见他在那边说:“喂?边煦。”
边煦一下没吭声,等了2秒,又听见他分别问了两句。
“怎么了?”
“你说句话。”
那个问话的频率是紧的,但语气维持住了,很轻柔,令人有种被小心对待的错觉。
边煦心里感受到抚慰,这才“嗯”了一声,缓过情绪,给他说了这件事。
但他半生亲缘淡薄,盛芝兰的重要性,方笑贻再懂不过,赶紧一边拿备用手机搜病情,一边又絮絮叨叨地给他说:“我们本地三甲的皮肤科挺好的,我这边找得到人挂号,你要挂的话,今天来不及了,我给你挂个明天的号?”
社区这边,其实有陪诊,但边煦想要方笑贻哄他,就说:“明天我上班呢。”
方笑贻:“你加了2天班,继续调休呗。”
边煦说:“我还没上岗就天天调休,同事要闹了。”
可他哪有那么在乎同事?方笑贻微妙地顿了一瞬:“你是真的不正常?还是装的?”
边煦终于笑了一声:“装的,但难受是真的,有一点。”
方笑贻放软语气:“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待在那边吗?”
边煦问他:“公司忙吗?”
方笑贻说:“还行,暂时没有非要你出马不可的事。”
边煦这才打定主意:“那行,我明天早上再休半天,陪她去医院看看,你帮我挂个号。”
方笑贻说好,又问他那社区是什么样、多少钱一年、伙食怎么样?
聊到边煦都服了,直接把他戳破了:“行了,别没话找话了,去忙吧。”
方笑贻这才想起正事来,今天行政在给边煦布置办公室,便问他:“对了,你的主机有什么要求没有?目前这台就是张侃他们那个配置,我不知道你够不够用。”
边煦没细看过他们的参数:“我一会叫张侃把配置给我,我看看。”
方笑贻一想给他找点事干也行,答应完才挂了电话。
翌日,长胜发来了关于上次投标封闭,以及下次重启的正式公告。
封闭原因都归在了个别身上:其对投标文件含义不明确的内容,未要求投标人澄清,便直接否决投标的行为,系评委评审错误。绝口没提磐夕。
张侃忿忿不平了半天,快11点时候,边煦回了公司。
方笑贻在等他来接班,但其实也没什么好等的。
盛芝兰的情况,他俩一早消息不断,已经交完底了。她那就是长期病了,静脉曲张导致的病变,即便做了微创,复发的概率也大。不过手术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