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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难不怀疑对方有什么别的图谋。

但既然到现在为止都没出事,hiro也没有示警,那就见招拆招好了。

打定主意,金发男人低头对上猫咪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半晌后才挪动脚步,向里走去。

组织基地的走廊长而深,走在里面,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单调回响,四周寒意渐盛,唯有怀中的猫咪是唯一的暖源。

直至站到黑麦所说的会议室门口,降谷零这才将猫咪放到地上,敲了敲门。

三声下去,门内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金发卧底的表情逐渐凝重,他蹲下身,食指抵在唇边,对猫咪小声道:

“我先进去。如果有危险,hiro记得保护好自己。”

蓝眼睛小猫一歪头:“喵。”

降谷零放心下来。

他直起身,深吸一口气,随后将手放在门上,一把推开大门——

“砰!砰砰!哗啦!!”

一连串的闷响和碎裂声骤然炸开。降谷零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手中的枪闪电般抬起瞄准前方,却在下一秒狠狠僵在原地。

——是彩带与亮片。

没错,刚刚发出声响的是绑在门上的无数礼炮。而漫天彩带与亮片之下,一个绝不该出现的身影斜倚在墙边。

黑西装,墨镜遮住半张脸。

嘴角叼着半截香烟的卷发青年听到动静,从靠在墙边的姿势里抬头看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呦,zero。”

降谷零的呼吸停滞,大脑一片空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松田?”

震惊、狂喜、难以置信,随即被更深的疑虑疯狂淹没。

不,不可能。

摩天轮上的爆炸,松田明明已经……是陷阱?易容?组织查到了警校时期的档案,打算引蛇出洞?还是松田没死被洗脑了?

无数念头在电光火石间炸开,可即使金发卧底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持枪的手也依旧稳如磐石,看得卷发男人轻笑一声:

“喂喂,想什么呢?我可没兴趣演什么失忆反目之类的狗血戏码,不然你这金毛混蛋怕不是会悄悄抹眼泪吧?”

他说完,将所剩无几的烟头拿下,丢在地上碾了碾,随后一扬下巴,放松得不像身处恐怖组织基地。

降谷零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面前是他的同期,已经死了快小半年的同期。

对方看起来十分有精气神,阳气很足,脚下还有影子,比琴酒看起来还像个活人。

而这个活人站在自己面前三米的位置,开口就是一串味儿正的挑衅:

“怎么了?看到我不会说话了?不会是怕鬼吧?”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暗号。”

松田阵平一挑眉,从善如流:“开学第一天打架,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哈?!”降谷零额角青筋一跳,立刻驳回去:“你做梦呢卷毛混蛋?那天明明是我赢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只属于友人间的斗嘴模式……身体比理智更快地做了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降谷零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塌下肩膀,有些忐忑地走到对方面前,伸出手——

一拳捶在了卷发青年的肩膀上!

“嘶…!金毛混蛋你是猩猩吗!”松田阵平疼得龇牙咧嘴。

金发卧底呵呵一声:“呵,你这家伙死了又活来吓人也就算了,还是单枪匹马……不对!”

想到之前梦里的黑发青年,降谷零动作一顿,踌躇半晌,最后还是问道:

“你在这里,那萩原呢?而且不是说BOSS找我……”

松田也活过来了,那他的幼驯染萩原…会不会同样死而复生?

以及既然黑麦说的是BOSS要见他,那为什么会议室里站的是松田?

总不会是松田成了BOSS吧!

松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