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见戚淑婉不语,竹苓方又开口问:“王妃要起身吗?”
“嗯。”戚淑婉抿唇一颔首,从小榻上下来,由着竹苓服侍她洗漱梳妆。
萧裕回到暖阁时,几扇窗户洞开,一鼎香炉青烟袅袅,戚淑婉正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等他。
竹苓望见他,无声福身行礼,退了出去。
“王妃。”
萧裕缓步走上前去,抬手揽过戚淑婉的肩,轻唤一声。
浑身酸软的戚淑婉没有勉强起身。
她拉着萧裕坐下问:“王爷方才去哪儿了?”
萧裕道:“处理点小事。”
戚淑婉抬了下眼,她没有开口,但眼神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相信。
“确是小事。”萧裕微笑,手掌落在她腰间,不轻不重摁揉着,岔开话题,“身上可还难受?”
戚淑婉不着急追问,点头承认自己的不舒服。
萧裕当即调整了下坐姿,这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来坐,也方便替她按摩,缓解着那些不适。戚淑婉顺势靠在他身上,慢慢道:“我让人去请太医了,王爷该让太医瞧一瞧才好,免得那药伤身却不知。”
“好。”
萧裕堪称顺从应下戚淑婉的话。
戚淑婉这才低声问:“王爷刚刚,是不是教训长宁县主去了?”她手指抚过萧裕的眉眼,感觉出他手上为她按摩的动作有一刹那的迟滞,又问,“难道连丹阳大长公主一并顶撞了?”
“什么人竟在王妃面前乱嚼舌根。”萧裕不置可否,懒洋洋道。
戚淑婉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那样的亲密过后,选择留她一个人在暖阁,去得那么久,回来偏生只说“处理点小事”,想来这所谓的“小事”很难与傅莹同丹阳大长公主无关。
“王爷提前吩咐过,谁能有那个胆子乱说?”
她手指摸一摸萧裕的脸,“王爷若觉得我不必知道,我便不问了。”
“长宁留在皇恩寺为姑奶奶祈福。”
“姑奶奶明日归家。”
萧裕言简意赅告诉戚淑婉,但没有将其他的那些说与她听。傅莹妄图对她做抑或对她做过的事情,他统统做得一遍——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出气也不过如此。
“王爷怎么将此事说得这样简单?”
戚淑婉看着萧裕的眼睛,亲一亲他的眉眼,“谢谢王爷为我做的一切。”
萧裕心念微动,搭在她腰间的手,手指收紧。
夏松的声音倏然在暖阁外响起:“王爷,王妃,吴太医来了。”
戚淑婉看一眼萧裕仿若吃瘪的表情,忍着笑要从他身上下来,感觉他手臂缠紧她的腰肢,她推了他一下,待他松开手,这才起身到罗汉床另一侧落座。不一会儿,夏松领着吴太医进来暖阁为萧裕诊脉。
萧裕今日吃下的是寻常助兴之药。
剂量重了些,但尚且不至于因此对身体有太大的损伤。
其余的,吴太医说得委婉。
不过戚淑婉听懂了,因为剂量下得重,难免失去节制、沉迷情事,太过放纵,多少对身体无益。
却又没有法子。
药效发作时压制不得,唯有纾解方为上上策。
戚淑婉因吴太医的话沉默许久。果真到夜里,萧裕又缠上来,龙精虎猛不输白日,不知多少次将她顶出床帐。到后来她唯有泣声求饶,才令萧裕稍稍作罢。
这之后,更连续数日夜里均是如此。
戚淑婉疑心吴太医那日所言实际上乃是诓骗于她,可没有任何证据。
又过得三日,她打定主意不再遂了萧裕的愿。
萧裕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自觉安分守己,没有继续索求无度。
戚淑婉至此终于得以安心休息。
再次进宫已是五日后。
幸而赵皇后没有受那些事影响,在萧芸的服侍下身体已然痊愈,太子妃也能进宫来请安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