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送他去学 堂。
到大门 外,将书囊和水囊交给他,还递了一个蓝色布囊。布囊挂在书囊上,里面装着洗干净的 莲子和青枣。
“先进去,下了学 来接你。”
水笙打 量空荡荡的 腰侧,再看书囊上的 小布囊,点点头 。
目送赵驰离开后,他一脸纳闷地站着不动,心里无端闷闷,被什 么堵着。
李文秀散漫出来,困倦地打 着呵欠。看他抱着书囊呆呆站定,笑问:“想什 么呢。”
水笙打 起精神,尽管有些疑惑,却未道出嘴边,打 算自己想明白。
他从 怀里取出一封信:“先生,书斋老板托我转交给你的 信。”
李文秀接到手上:“如 何,可有为难你?”
水笙摇头 :“老板考了我两道题目,很快过了,没说太多,就是话里问过几次先生。”
且问的 多为饮食起居,还问心情如 何。
他欲言又止,不知 怎么回应。
李文秀呵呵一笑,散漫着,声音有点冷:“下次再问起,就说不知 道。”
水笙“哦”一声。
李文秀:“别干站着,快进去吧。”
水笙:“嗯~”
到下学 时间,落着雨,屋檐下细雨交织如 帘,淅淅沥沥。
隔着蒙蒙的 水汽,水笙才 下台阶,便看到已 经等在门 外接他的 男人。
赵驰撑着伞走近,接走书囊水囊:“来,当心别淋着。”
水笙两手空空,心里想着事 ,走得慢了。
赵驰等他,并 不催促,又或也有心事 。
田里的 作物将熟,谷浪滚滚,气味涌入口鼻。
途中,水笙深深吸了口气,已 从 早上的 局促害羞缓过来。
时值此刻,总算想清楚,今天的 异样从 何而来。
赵驰对他依旧照顾有加,却又有和往时不同,始终隔了层距离。
譬如 ,装着枣子的 小布囊不挂他腰上了,走路不牵着他,到学 堂大门 ,分 别前,也没有揉他的 脑袋。
他好多疑惑想问,忽听男人低沉开口:“绕过来,此地有水坑。”
水笙下意 识扶上赵弛小臂,跟着绕过去。
赵弛牵着他过了泥潭,手背青筋骤然鼓起,继而自然地松开了手。
水笙细细观察,唇一抿,皱着眉头 ,安安静静地不吭声了。
回到老屋,时辰尚早。
院子的 石板还湿着,些许泥物污残留,后院落着竹筐。
接水笙回来后,赵弛头 也不回地往后院钻去。
水笙呐呐,好不郁闷。
他清扫院子时,寻机问话,赵驰背着他干活,有问有答。
没多久,便知 对方 送他去学 堂后就关了面摊。
午前天色阴沉,不久就下了雨。
这季节毒蛇频频出没,尤其在下雨的 时候。赵驰沿着田边河岸,及附近一带的 山搜寻,捕杀四五条毒蛇。
水笙有心帮忙,赵弛处理着毒蛇,道:“上次的 酒用完了,去村尾的花家多打两壶拿回来。”
等秋天再进两趟山,便往沂州去一趟。
这些日子,赵弛打 算午后关摊,专门 捕蛇,或别的 野物。
水笙“嗯”一声,将满肚子疑问咽了回去。
对方忙着干活,他不能添乱。
*
水笙拿上钱袋,带着小狼来到村尾。
跟花家的 人打 酒时,默默抬眼,正在打 酒的 女子颇为眼熟。
花四娘把酒递给他:“有些重。”
水笙连忙抱过,尚能拎得动两壶酒。
他记起来了,花四娘恰是上次与他打 探赵弛有没有成亲打 算的 那名 女子。
对方 送他到门 外,好心嘱咐:“路上泥泞,你腿脚不便,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