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包围皇宫,也是天家父子的事,谁掺和谁死!”
陈文君只想过皇帝五十来岁并不老,山东村就有很多六十岁左右的老翁。从未想过皇帝无灾无病,要是太子学前朝皇帝逼宫呢。等城外大军赶到,皇帝退位诏书已经传遍整个京师,城外大军还敢不认?太子是储君,不是师出无名的乱臣贼子!
终于意识到她干了什么,顿时感到无力,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压的她喘不过气。陈文君喉咙发紧:“我要是留在京师,会不会死?”
瓷器商人不假思索地说:“不会。”停顿一下,“可是有的时候生不如死!”
陈文君面无血色。
瓷器商人想起什么,叫她在屋里老实待着,他出去叫心腹请大夫。
约莫两炷香,大夫过来,瓷器商人令大夫为陈氏诊脉。
大夫一个月前帮陈氏看过,知道瓷器商人要看什么,对他微微摇头。
瓷器商人令心腹送大夫出去,叫陈文君立刻搬出去。
陈文君难以置信,她挨了两巴掌一脚,今日又是中秋佳节,身为她的男人,竟然狠心把她撵出去。
瓷器商人心意已决,令婆子给陈氏归置行李。
陈文君慌了,顾不上脸面,抱着男人认错。
瓷器商人想到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陈文君,她对薛家有怨气,碰到林知了忍不住说几句难听的话实乃人之常情。可是不第一时间把自己摘出去,兴许没等太子被废,他就会失去在京师的一切。
瓷器商人看着陈文君要哭断肠的样子,终于有一丝不忍:“我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若听我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文君连连点头。
瓷器商人看看天色,离晌午尚早,他叫心腹备车去店里。
与此同时,林知了和薛理也收拾好东西,薛理护着小舅子骑马,林知了赶车载着小姑子和节礼。
出城后人少了,薛瑜故意逗林飞奴:“是不是害怕啊?”
林飞奴哼一声:“姐夫,你下去!”
薛理下马坐到林知了身边,提醒小舅子:“别理薛瑜,不小心摔下来痛的是你。”
林飞奴点头:“薛瑜说话我不听,就像王八在念经!”
薛瑜气得抓起车里的东西砸他。然而拿起来一看,一包月饼,赶忙放下。可是又气不过,就找外援,“三嫂,你看你弟!”
林知了:“你惹他干什么?”
薛瑜绝不承认她闲的,“我可是关心他,以为他害怕。”
林知了:“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你哥看得一清二楚。”
薛瑜朝她哥背上一巴掌:“都是你惯的!”
薛理:“你敢打我是谁惯的?你三嫂?我惯她弟,她惯我妹,我俩扯平。你和林飞奴的矛盾,你俩自己解决,别再把我们扯进去!”
薛瑜气得跺脚。
林知了吓一跳:“想翻车?!”
薛瑜瞬间消停了。
林飞奴乐得咯咯笑。
林知了朝马屁股上一下,高头大马跑起来,林飞奴吓得惊呼一声,薛理赶忙提醒他抓紧缰绳。
林知了:“你的马温顺,不会就这么受惊。”
薛理:“我担心他被马甩下来。”
林知了:“不是要当将军?九岁还能被马甩下来,当小兵都不够格!”
薛理噎了一下:“——我发现你不是亲姐!”
“你是亲姐夫就行了。”林知了笑容灿烂,薛理见她这样也忍不住笑了。
薛瑜似懂非懂:“三哥,夸你是亲姐夫,你就这么高兴啊?”
“林掌柜这样说,说明对我十分放心。林掌柜如此信任我,我不应当高兴?”薛理反问。
薛瑜点头:“你不好,三嫂对我好,我也会过得很好。反过来,不好说!”
薛理回头示意妹妹好好说!
薛瑜:“你天天不着急,你对我好有什么用?三嫂打我一顿,你也不知道!三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