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泽。如果你无法真正的爱一个人,无法和其他人产生真实的链接,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你的,他们都会离开的。”
凯泽冷笑一声:“伊桑没有离开我,他只是死了。他为了我的爱而死。”
福克斯博士继续问道:“凯泽,如果他有那么爱你,他会想和你一个孩子的。但是……塞缪尔告诉我,伊桑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什么意思?”凯泽疑惑地皱着眉头。
“伊桑死后,塞缪尔也很痛苦,他就告诉了我这件事。伊桑想洗掉标记、打掉孩子。”福克斯博士用一种母亲式的柔爱说道。“塞缪尔一直很后悔,如果当时答应了伊桑,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你是说伊桑要……洗掉标记?”凯泽不可置信地问道。他的胃部抽搐起来,脸色瞬间苍白,他想要干呕,但是极力遏制了这一冲动。他的Omega,他的未婚夫,他的爱人,居然想要洗掉终身标记?尽管那个终身标记并非来自于伊桑的允许,但总归是获得了事后的追认,伊桑怎么敢自己想着洗掉标记?!
“凯泽,你真的需要定期心理咨询。”福克斯博士叹了口气。“就当是为了死去的伊桑。”
凯泽没有再和福克斯博士说一句话,他站了起来,冲博蒙特女大公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
福克斯博士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坏消息。这不可能是真的!像塞缪尔劳埃德这种人,他是国王的信使,他应该永远带来好消息。如果是坏消息,凯泽恶意地笑着,根据传统,这种信使应该被送去喂饱国王的老虎。
他必须亲自去问塞缪尔劳埃德!
……
伊桑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口的铭牌——“塞缪尔劳埃德”。
五分钟之前,伊桑带着安静的“塞缪尔”——或者说安卡——进入医院的时候,还感到很紧张。“塞缪尔”的步伐如同节拍器般精准,步幅和频率都保持着惊人的一致,几乎没有人类行走时会有的细微重心偏移和节奏变化。他的脊背挺得如同雕塑般笔直,仿佛一根金属晾衣杆。
“塞缪尔”医生走在前面,伊桑跟在他后面。他本来打算伪装成其他医生或者护士,但看了几眼自己隆起的腹部,就老老实实伪装成了来求诊的贵族Omega,穿上繁复的衣服,带着面纱遮住脸,带着网纱手套的手上,戴着一枚硕大到近乎滑稽的假宝石戒指。
还好,塞缪尔劳埃德本人就是一个不喜交际的人,安卡的模仿捕捉到了这一点。他用嘴角牵动的、完全符合社交礼仪教科书标准的弧度回应着偶尔路过的同事的招呼,但眼神始终锁定着正前方的目标路径,只有在别人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个几乎可以量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并且点头。
长期为博蒙特家族服务,作为凯泽最信任的医生,这个身份是他们最完美的通行证。没人会怀疑他取走凯泽那些存留在医院的血液和信息素样本的正当性。
安卡假扮的塞缪尔来到了办公室。在导诊台,一个中年Beta冲他打招呼:“怎么今天来了?”伊桑抬头,发现那是纳卡的收藏品之一的原型。
“塞缪尔”微笑回道:“有点事。”
那个Beta明显还想说什么,但是“塞缪尔”已经用指纹解锁了那扇门,等待伊桑进去之后,他用力推了推门。伊桑吓了一跳,立刻握住了那门,小心而轻柔地合上了它。
“安卡!”伊桑小声叫道,“医院不可以摔门!”
“塞缪尔”点头,回复道:“已更新记忆,医院不可以摔门。”
伊桑来过两次这个办公室,可此刻心境与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他左右环视一圈,没发现摄像头,又仔细找了两遍,才确保安全。
“塞缪尔”已经熟练地打开电脑,打印申请单,并用在飞船上练习了无数次的笔迹,签下了劳埃德的名字。他的书写姿势标准而僵硬,笔尖移动的轨迹精确得不似人类手写。
“我去拿血清,请您在这等我。”“塞缪尔”礼貌冲着伊桑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