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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深,“那你怎会认识巫玥?”

“因为,奴方才一见他,便朦胧想起来……”池无月微顿,嗓音愈发低哑,“当初,公子要救的人,好像不是奴,是他。是奴,鸠占鹊巢……”

说到此处,池无月又凑近些,双手攥紧他的衣摆,眸光颤动,眼尾晕红,像是快哭了:“公子将他带回来,是、是要将奴赶走了吗?”

“……”

谢妄之沉默片刻,感觉到对方身体不住发抖,倏然勾唇一笑,不置可否:“你很害怕?不想离开我么?”

“不想!”池无月立刻摇头,毫不犹豫。

“哦?是么。”

谢妄之笑意更深,手背轻轻抚摸池无月颊侧至脖颈的一树梅花,又用指尖勾勒描摹,嗓音低柔:

“即便本公子给你刻了奴印,总是对你颐指气使,随意耍弄……也不想吗?”

池无月微微睁大眼,呼吸变得紊乱急促,身体僵硬热烫,又克制地吞咽几下,轻声道:

“……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公子想对奴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让奴当公子的一条狗,只要公子欢喜便好。”

他沉浸在谢妄之的手掌与指尖带来的酥痒触感中,浑身飘然,等闻见头顶传来一声低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脸颊与耳廓一瞬烫得像是能飘出一缕白烟,他不由轻抿起唇,又忍不住抬眸羞怯地偷觑了谢妄之一眼。

恰与人对上目光时,他又慌忙低头,却正见自己的衣摆隆起,还有一小片的洇湿痕迹。

紧接着,头顶又传来一声低笑,戏谑道:“怎么就起势了?本公子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我!——”

池无月猛然睁大眼,一瞬羞愤欲死。却因感知到对方也倾注了视线,身体本能愈加热烫兴奋,轮廓愈加明显。

喉咙愈发焦渴,他忍不住吞咽,理智与欲望激烈厮杀中,他又抬头看向谢妄之。

月华倾洒,年轻的贵公子倚着软榻分膝而坐,手臂支在桌上,撑着侧脸。

衣领随不端的坐姿撑开些许,足窥见一线饱满的蜜色肌理。墨色的绸带将腰身利落收束,更显肩膀宽阔。修长双腿自然分开,即使放松也能看到紧致的线条。

逆着光,更显面部轮廓深邃如刻,浓眉压眼,英气而锋锐。是一副极俊又极有压迫感的长相,偏生还勾起一痕嘴角,更迷得人目眩神摇。

只是一眼,理智轰然倾塌。

池无月轻咽了口唾沫,忍不住伸手捉着谢妄之的衣摆摇晃,哑着声哀求:“公子,帮、帮帮我,可以吗?”

“帮你?可以啊。但是你得先回答我,”谢妄之挑眉,顺势问起耿耿于怀的那件事,“那一日,你为何拒绝我,为何逃走?”

哪一日?拒绝?逃走?他怎么可能呢?

池无月只觉疑惑,随即想起在灵芜秘境中,中了司尘幻术后看到的场景。

那时他不自觉将自己代入,事后许久才反应过来,其实那些全不是他的记忆。现在才知道,是巫玥的。

紧接着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拒绝的人是巫玥,谢妄之在问巫玥。

公子实际想救的人是巫玥,喜欢的也是巫玥,否则为何对巫玥是真心宠爱,对他就是虚情假意,表面宠他,实则只是羞辱?便连这种事也……

思及此处,池无月眼神微暗。

脑中忽然响起一声嗤笑,明明嗓音与他一致,语气却满是嘲讽:“呵,真是愚蠢,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难道记忆被篡改以后,智商会跟着下降?”

是池越。

但池无月有些听不懂,此时不想分神去想,更不想搭理池越,只当没听见。

心思千回百转,实际只有一瞬。

他揣测“巫玥”的行为动机,又私心加入自己的想法,回答道:“那时候是奴太害羞了,而且此前也没有经验,害怕不能服侍好公子……对不起,奴知错了……”

其实他还有些忐忑,但所幸谢妄之并未察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