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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不答,脸颊与耳廓还残余着未褪的热,此时看上去愈发红润。

谢妄之见状,忽然想到第一次与司尘见面的时候,便试探问:“季节到了?”

“……嗯。”

果然,白青崖轻点了下头,脸颊红得快要烧起来,脑袋上都快要升起一缕白烟,强撑着把他的手擦完还给他。

但是过会儿又重新捧住他的手,把脸颊置入他掌心,嘴唇微扁,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低声道:“能陪我么?”

“你们这个,一定要有人陪么?”谢妄之没有马上应,有些好奇。

“别人我不知道。”白青崖摇了下头,眼神更加可怜地看着他,“但是没有人陪我的话,我会很难受。”

白青崖记得,他刚刚成年的时候,第一次迎来发热期,根本不知如何处理,只能躲起来,独自捱过。

后来他实在受不住,强撑着依循本能去找谢妄之,却发现对方和裴云峰在一起。

那时候,他清晰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差点就要扑咬上去。

第32章 奴绝不会伤害公子。……

谢妄之两人从客栈回到白家继续上课。当然,白青崖把自己的课桌搬了回来。

一连几日,裴云峰除了在众人面前还装装样子,私底下碰见谢妄之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冷着脸擦肩而过,明显是还气着。

而谢妄之早消了气,虽有些心虚,但到底有恃无恐,也怕到时候又要发生点什么,自己身体受不住,没有马上去哄人。平日想听课就认真听,听得犯困了就继续画他的画。

这一次,白青崖总算逮着机会看他到底画的什么,谢妄之刚放下笔,还没来得及自己欣赏一下,白青崖就立刻抽走他的课本,又把自己的给他递过来,跟他交换。

之后,对方就垂眸翻来覆去盯着几幅画仔细研究,微蹙着眉,目光一瞬不瞬,模样比听课还认真。

谢妄之眉峰一挑,倒也觉得无所谓,便就着白青崖的课本看。与他自己的相比,白青崖的卷面相当干净整洁,字迹娟秀端正,页脚平整,非常赏心悦目。

正认真听着课,他的衣袖忽然被人轻轻一扯,引他微侧过头去看,轻声问:“怎么了?”

却见白青崖面色红润,抿着薄唇,像是不好意思开口,竟找了张空白宣纸撕了一小半,提笔在上头写了一句话,折了两折给他递过来,示意他看字。

“……?”

谢妄之只觉莫名其妙,拆开字条一看,只见上头写的是:“你喜欢玩那样的?”

“什——”谢妄之下意识张嘴问,话音刚出口又顿住,也跟着在字条上写:“什么样?”写完又给人递回去。

这次对方没有递纸条回来,而是直接将他的课本推到他面前,伸指在书页上画的人像轻轻一点示意。

只见书页上,一幅画像几乎占据了整个篇幅,喧宾夺主,将底下印刷的字迹尽数覆盖。黑色的线条从书页边缘向内延伸,似绳索般捆束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性青年。

画中人低垂着头,墨发披散,看不清五官。四肢被缚,呈一个极尽屈辱的姿势。身上伤痕累累,犹在挣扎,肌肉都绷紧,却被绳索束缚,向两侧微鼓。模样分明可怜凄惨,却透着难言的欲色,愈发招人欺凌。

而且一旦想歪,他身上的那些伤痕便越看越觉得是……

床笫间被欺负惨了才会留下的。

谢妄之睁大了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画了什么,只觉面上微热。

其实这些画他都是随意画的,当时脑子里想到的是什么画面便画什么。

而他在刚刚下笔的时候,正好听到先生讲“入魔”,脑中一下子就出现了这个画面,他也没有深思,竟是就这样画了出来。

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实在毫无缘由。

见他不答,白青崖不知想了什么,嘴唇抿紧,耳廓愈发红了。过会儿又给他递了纸条过来:“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

“……”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