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逐渐暗沉, 跟着虫流,阿奇尔浑浑噩噩的下了班,像是与往常一般, 去了常去的甜点店里买一块景君言爱吃的蛋糕后再回家。
他的情绪是直到回了家却没见到心心念念想见到的虫时彻底溃败的,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刹时失控,捏着甜品包装带的手微微发颤,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脑中的思绪不断朝着最坏的地方扩散。
难道这一切真的要这么结束吗?
雄虫已经不要自己了?
那前几天的有是什么?
自己这又算什么?他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吗?不喜欢了就直接丢弃,喜欢了就拿在手上把玩一会?
他怎么可以这样?
等景君言哼着欢快的小调从老宅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眼尾绯红, 颓然的蜷缩在沙发地上,浑身都在一抽一抽发抖的阿奇尔。
景君言:?
景君言握着门把的手顿住,疑惑的朝门外看了一眼又望回屋子里。
啊?也没走错啊。
所以坐在地上眼圈红红疑似哭过的小可怜虫,是他家那个平时冷酷酷的雌君?
雄虫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 有些僵硬的将脸上的笑收起, 小心的把门关上,想了想最后还是慢慢挪步到阿奇尔身前。
头顶上投下一片阴影,但本就没心思关心周围的阿奇尔并没有发现。
“这是怎么了?委屈成这样?”景君言在他面前站定,嗓音温柔,覆在他头上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是被谁给欺负了?还是什么其他的?能和我说说吗?”
沉浸在伤心中的雌虫反应慢了半拍,愣愣的抬头就撞进伴侣关心的神色中。
“雄雄主?”他讷讷的开口, 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嗯?见到我很惊讶?为什么要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景君言有些不解的问道。
“您您怎么回来了?”
阿奇尔眼圈红红的,但瞳孔却因为惊讶变的和猫一样细长, 倒真给了景君言自己穿越的实感。
他不知何因的轻笑一声, 指尖从阿奇尔的头顶往下移,慢慢落到他敏感的后颈上。
“你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对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的味道。
原本已经呈现粉红泡泡的气氛随着他的一句话进入了高潮。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阿奇尔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但好景不过维持了半秒,在阿奇尔认真听完景君言所说的这句话后,脸色一瞬间变白,心脏像是被谁重击了一拳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雄主您是在怪我吗?我闹到您面前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之前的甜蜜游戏吗?
阿奇尔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后唇就紧紧抿起,他现在的脸色哪怕景君言再怎么心黑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好。
雌虫现在整个虫就好像要碎掉了一样,低着头,蜷缩着自己,环抱着双腿的手在发颤,险些没能抓握好脱手,他又回到了景君言没回来之前的样子。
脑子里一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景君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从原本蹲下的姿势改为单膝半跪在地,这是一个雄虫永远不会在雌虫面前做出的动作,他收回原本按在雌虫后颈上的手,摸索着,强硬的掰开固执着想要把自己埋起来躲避接下里一切的雌虫的脑袋,让他只能够被迫正视自己。
雌虫的眼尾依旧红,但却还是比刚见到时更红,看来是把虫给气狠了。
“我没和那个虫订婚,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今天出去也不是去和那个虫相亲,是去找我的雄父给我退婚去的。”景君言捧着他的脸上前抵住他的额头,轻声解释:“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多想,我本来想着今天解决就没那么多事了,你也不用为这个事内耗,但没想到还是被你听到了,我很抱歉阿奇尔,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我不会再故意瞒着你的,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