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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吻,动作依然带着点青涩,干涩起皮的滚烫唇瓣有些急切地厮磨着少年柔嫩嫣红的下唇。

少年吃痛, 下意识地张开齿关,却没想到给了“坏人”可乘之机, 浸满铁锈血腥气的舌长驱直入,卷上软颚。

陶真整个人都要晕了,后腰脊背处传来一阵阵的酥麻,直冲头顶, 脸颊也染上了汹涌的红晕,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搂住祝闻声, 却在抬手时摸到了一条肿得老高的小臂。

登时,陶真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掀起眼睫,呜咽了两声, 像呜呜反抗的小动物一样往后挪,试图避开祝闻声的伤口。

然而这举动落在祝闻声的眼中,却成了对亲吻的无声反抗。他的吻越发凶狠,甚至翻身,直接将陶真囚困在了一侧的沙发上。

后背深深地陷进了沙发里, 面前则是刚刚拿到冠军的格斗选手, 陶真彻底放弃了挣扎, 只能迷迷糊糊地回吻。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才终于结束。他只感觉感觉自己的舌尖被人用力地含吮了一下又一下,到最后还被咬了一口下唇。

咬他的那人仿佛有些不满,有些恋恋不舍,又有些标记领地的意味。

祝闻声轻轻摩挲了一下陶真绯红的侧脸,有点固执地问:“……不愿意让我亲吗?”

陶真懵懵懂懂地挤出了一声疑惑的“嗯?”,一双乌溜溜的圆眼水光淋漓,唇瓣也被蹂|躏得染上几分艳色,半晌才回过神来:“我哪里不让你亲……你的手!刚刚一直被我压着,不觉得疼吗?”

他一骨碌坐了起来,紧张兮兮地抱紧了祝闻声的小臂,鼓起脸颊吹了两口气,有些心疼地抱怨道:“能不能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呀,本来打比赛受的伤就已经很严重了。按我爸的话说,你现在身体好就是仗着年轻,等年纪再大一点就知道痛了,到时候我……”

金发少年语气夸张地描述着各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后果,祝闻声抿着唇,很安静地听着。

他的视线一直牢牢地落在陶真的身上,久久没有挪开。

抽疼了好几年的小臂,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停止了对他无休无止的折磨。

不多时,屋外的黎旻他们敲了敲门,两人匆匆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沙发,走出休息室。

在黎旻的要求下,祝闻声配合赛事主办方以及媒体进行了简单的采访,确认可能要对接的活动和商务。

陶真则很快跟团队里的教练和助理混成了一片,商量着等下举办庆功宴的细节。

这段时间的所有人压力和神经都紧绷,这会搞个庆功宴放松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他们提心吊胆了一整天,这会儿也有点累了,没心思去外面订别墅、开大派对,只在酒店楼下,包下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吧。

等黎旻和祝闻声暂时采访完,众人才一块乘车回去。

外面天色已晚,寒风冰凉,夜景却格外绚丽。

街道车水马龙,耸立的高楼大厦亮起盏盏明灯,曼城的夜空万里无云,点缀着数颗繁星,宛如深蓝的幕布上闪耀的钻石。

陶真不需要像众人一样洗澡、换掉身上的工作服,所以干脆没有上楼,直接在餐吧里点单。

他出手向来大方,之前就因为想要为祝闻声做些什么,所以给整个营养师团队打钱“升级装备”,换那些质量更好的毛巾、餐盒,这会更是恨不得把人家菜单从头到尾都点一遍,还是服务员小姐说“够了够了”,他才勉勉强强地放下菜单。

后厨风风火火地开始抄家伙做菜,陶真便打算再去联系一下自己好几天之前就下好预订单的定制蛋糕店。那头的店家已经做好了东西,问他需不需要修改一下配送位置。

这简直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陶真本来还在想送到酒店的蛋糕应该放在哪儿切,这会直接让店家把配送地址改到了餐吧里。

【真知棒:非常感谢!】

陶真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百无聊赖地等待了一会,才看见餐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东张西望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