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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下意识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点亮屏幕,发现祝闻声已然给他发了许多消息。

【S:这扇窗户很漂亮,向日葵挺少见的。】

【S:天色似乎不太好,带雨伞了吗?】

【S:在和朋友们一起吃饭吗?】

【S:[图片]】

【S:俱乐部的普通会员区已经放假了。大海他们大概明天就走。】

【S:二月底有一场比赛,我在训练。】

【……】

陶真一条又一条地读过去,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来不及看佟夏和顾行舟两人讶异的神色,拿着手机就匆匆地挤出了卡座,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给那头拨了个电话。

仅仅过了几秒,正在训练中的祝闻声就撂下了杠铃,摁下了接通。青年才做完高强度的训练,声音还略微有些哑:“喂?真……”

“祝闻声。”

陶真抿了抿唇,“我,我有点想你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似乎被他这一记直球打得猝不及防。

第一句话出口了,接下来的似乎也自然而然的顺畅了。

陶真干脆一鼓作气,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其实我上次就想跟你说,我不想一个寒假都见不到你,也不想你这么长时间都一个人呆着。过年这种日子,应该是热热闹闹的,而不是孤孤单单的。”

“所以……”陶真深吸了一口气,“过两天我去找你,陪你提前过年,好不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得很长,耳畔不时传来驻唱歌手拨弄着吉他的歌声,可陶真却只能听见自己近乎粗重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几乎以为对面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终于听见祝闻声有些压抑地开口:“陶真。”

“嗯?”

安静的俱乐部中,四周灯关得差不多了,只有头顶那一盏。

祝闻声安静地站在灯下,踩在黑暗里,一双幽深的瞳眸黑沉沉的,有些隐忍地确认:“真的吗?”

陶真深吸一口气,回答得很干脆:“嗯!”

空气凝滞了几秒,他听见那头极压抑地喘息一声,没有说再见就先挂断了电话。

攀升至头顶的那股热血渐渐退潮了一些,耳畔渐渐涌入了其他的声音,佟夏和顾行舟两人站在他身边,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被这么盯了几秒,陶真才略微感觉有点不自在,他将手机收回口袋,轻咳了两声:“怎么了?”

两人一起摇头,带着他回到卡座,拿起桌上的酒开瓶碰杯,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太牛了,我们真宝出息了。”

“……”

陶真被这句话一呛,刚刚的满腔热血和激情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被“哐”地一下拽到了地面。

他忍不住灌了两大口啤酒清醒一下,好像刚交了卷的学生一样,在铃响后才开始思考刚刚写的题目是否正确。

自己是不是有点说得太过头了,没有循序渐进?

哪里有人谈恋爱,一上来就邀请对方跟自己一块过年的??

若是祝闻声也有些喜欢他,愿意跟他在一起,那还好说。

若是祝闻声其实不愿意,那他简直就是“连年都不让人好好过”的金主……

想一想陶真就觉得自己该被吊上路灯了。

陶真猛地将那一罐啤酒喝完,将易拉罐捏得变了形,不敢再去思考,只呼出一口气,继续跟顾行舟和佟夏两人喝酒。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云层压得越来越低,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这儿待了好几个小时。酒吧里的人多了不少,驻唱歌手也换了一个,场上的气氛high了许多,他们却先撤了,去隔壁一家德式餐吧解决了夜宵。

陶真先将佟夏安全送到,才在夜幕中回家。

车外天色晦暗无光,只有路灯还在顽强振作。

周遭狂风大作,极凉,只需要吸一口就能透彻肺腑,连带着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