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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谈之需,可移步至三楼,那里设有单独的雅室,清静无人打扰。”

岳氏闻言,大喜过望,双手紧紧压在胸口,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一定,一定!多谢楚夫人成全!此事我必当铭记于心,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夫人尽管开口便是!”

楚钰芙微微颔首,示意蓝珠去取预约名册。

蓝珠很快捧来册子,楚钰芙纤指在册页上缓缓划过,最后停在宋烟二字上。

指尖轻轻一点,抬眼看向岳氏:“岳夫人,后日碧虚阁尚有一个空位,不知您可愿来?”

岳氏绽开眉眼:“愿意的,多谢楚夫人。”

片刻后,岳氏带着丫鬟离去,花厅的茶案上留下两个锦盒。

蓝珠走上前,将两个沉甸甸的盒子抱在怀里,打开给楚钰芙看,惊讶道:“呀!岳夫人这礼送得还真是不轻,好大一块上等沉香啊!”

楚钰芙凑近嗅了嗅香味,忍不住感叹:“真想不到,如今竟也有人提着厚礼寻上门来,求到我的头上办事了。”

蓝珠笑着接话道:“可不是嘛!而且这回还不是求夫人您看病的!”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作者有话说】

芙芙:如今我也是支棱起来了!

蓝珠:夫人威武![点赞]

第82章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更漏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长平伯府二房院里,楚锦荷拥着锦被,在一片安静中,眼神空洞洞地望着头顶那方红罗帐。

不知枯躺了多久,屋门吱嘎一声被推了开来。沉重的脚步声踉跄靠近床榻,紧接着,“刷啦”一声,床帐被粗暴扯开,浓重酒气混着脂粉味扑面而来。

“夫人啊,给爷更衣——”

任裕含糊不清地嚷着,高大的身影堵在床前。

楚锦荷木然转过头,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她缓缓坐起身,探出手去解他腰间衣带。凑近时,脂粉香愈重,那股甜腻味道熏得她想吐,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

借着烛光,任裕看清她冰冷脸色,嘿嘿怪笑两声,一把攥住她解腰带的手,涎着脸就要凑上来亲,却被她寒着脸偏头躲了过去。

任裕笑容落下,片刻后才又扬起嘴角,吐着酒气笑道:“我的好夫人,这是恼我回来迟了?”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楚锦荷连日里积下的火气直冲上头,立时就有些绷不住脸色,猛地抽回手,脸色寒如冰霜,再不愿碰他一下,不耐道:“夫君既还能说得出话,想必也没醉到不能自理,要么自己解,要么喊丫鬟进来伺候。”

说完,她径直躺下,翻身留下一个背影。

任裕脸色霎时难看起来,酒醒大半,挂在唇角的笑容也落下去。

新婚时她这副清冷模样尚觉新鲜有趣,活脱脱一个冰雪美人,如今成婚已半月有余,还日日端着架子给谁看?他任二爷在这偌大的伯府里,难道还缺地方受这份闲气?

“呵!”

他也不惯着,嗤笑一声,系上衣带转身晃晃悠悠往外走。

听着那向外走的脚步声,楚锦荷忍无可忍,攥紧被角猛地坐起身,对着男人背影嚷道:“你去哪!刚从那些腌臜地方回来,难不成又要去那个小贱人屋里!”

任裕脚步顿住,霍然转身,脸色阴沉,声音也冷了下去:“你嘴巴放干净些!人家有名有姓,叫兰舟!你不愿伺候,爷还不能去别处?谁家的正头娘子像你这般,成日里给自家夫君甩脸子看!”

楚锦荷胸口上下起伏,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压住那口恶气,咬牙道:“那你又看看!谁家的郎君像你这般,正经事不做,天天泡在秦楼楚馆!正妻刚刚入门,就急不可耐地抬个下贱胚子进门!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放!”

屋外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但很快又静下来。

任裕喘了几口粗气,一脚狠狠踹翻桌边木椅,一声巨响在静夜里格外骇人,楚锦荷忍不住缩了缩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