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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登时吓得发出一声短促惊叫,差点将玉佩扔出去!

回身查看,发现不知何时,裴越竟无声无息站到了她身后。

她按住微微起伏的胸口,轻轻拍了他手臂一下,小声埋怨:“吓死我了,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的……这是沈夫人上午送的新婚贺礼,一对鸳鸯戏荷的玉佩,我瞧着雅致,便想着给你系上一枚。”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忽地倾身,双臂从她身侧探出,伸手包住她拿玉佩的手,凑近细看。

这个姿势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了怀里,淡淡的松木香混着灼热的气息扑来,男人结实的胸膛贴上她后背。

低醇含笑的嗓音几乎是粘着她耳廓响起:“玉佩自是极好。只是夫人挂错了……”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玉佩上那依偎在荷叶旁的鸟羽纹路,“这块刻的是‘鸯’,该是夫人之物才是。”

温热气息仿佛小羽毛,拂过楚钰芙耳畔,她瞬间脸色泛红:“我……我换过来便是!”

第68章

第二日,小夫妻回裴尚书府认亲。两人腰间各悬一枚莹润的白玉玉佩,*鸳鸯戏荷的图案遥相呼应,一望便知是成双成对之物。

裴尚书与黄夫人瞧着那对玉佩,相视一笑,将二人请至上座看茶。楚钰芙恭恭敬敬给二位长辈敬了茶,唤道:“伯父、伯母。”

裴尚书接过茶盏,连声道好。黄夫人更是喜上眉梢,当即从自己腕上褪下一只翡翠镯子,拉过楚钰芙的手,亲自套了上去。

裴尚书府上人口简单,膝下唯有黄夫人所出的两子。

长子裴礼在翰林院供职,早已与黄御史的孙女定下婚约,只因女方母亲急病过世需守孝三年,婚期便延到了明年。次子裴鸣尚在国子监读书,是个半大少年,年纪只比楚钧泽大一岁。

楚钰芙也笑着冲二人见礼。

裴礼温文含笑,冲她颔首回礼。裴鸣则笑嘻嘻地朗声唤了句:“嫂嫂安好!”

午膳时分,一家人围坐一堂,气氛格外热闹。酒过三巡,男人们谈论起朝堂时事,黄夫人便挪到楚钰芙身边,亲昵地握住她的手,细细关切道。

“府里可还缺什么短什么?裴越那孩子,待你可还好?他性子硬,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合你心意,你不好同他说的,只管来告诉伯母。他呀,不到十岁就养在我跟前,说是我半个亲儿子也不为过。如今你嫁了他,伯母也拿你当亲女儿疼。”

楚钰芙心头一暖,浅笑道:“多谢伯母挂念,府里样样都好。夫君他,待我也很好。”说话间,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腰间那枚温润的玉佩,耳尖微微一热。

黄夫人这才松开她的手,抚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做出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是个稳重过头的性子,我真怕他连句软和话都不会说。夫妻相处,哪能总是一个哄着另一个?伯母知道你脾性软,但也不能总委屈自己,他若有哪里不对,该说还是要说。”

言及此处,黄夫人话音微顿。自从合八字那事,她也知晓了楚钰芙在楚家处境艰难。想到眼前这如花儿般水灵的姑娘,也是小小年纪便没了亲娘,看向她的目光里便添了几分怜惜,这俩孩子真是苦到一处去了。

她语气愈发柔和:“日后若真受了气,千万别忍着,只管回府来找伯母,我替你教训他!我的话,他还是肯听的。便是无事,你在府里闷了,也尽管过来陪我说话解闷……”

不知不觉,黄夫人的话题便从夫妻相处之道,转到了在府中如何消遣时光。楚钰芙始终含笑认真听着,见她说了半晌,还体贴地执起桌上的青瓷小壶,为她杯中续上冰过的梅子饮。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黄夫人端起饮子润了润喉,才恍然想起一事:“瞧我这记性!明日罗夫人府上要办夜游会,你便随我一同去吧。”

在京城官眷圈子里走动、认人,是必不可少的。从前她在楚家不起眼,吴氏从不带她出来露脸。如今她嫁到裴家,黄夫人自然会看顾着她,现在再出席这种聚会,便是以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