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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实在没有半点胃口。

楚钰芙见状,悄然退到一直凝神观察的许大夫身旁,低声问道:“公子咳喘难受,可曾试过熏蒸之法缓解?”

许大夫沉声道:“有用过款冬花熏蒸,可惜收效甚微。”

款冬花确实是化痰止咳、缓解气喘的常用药,楚钰芙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它,但听许大夫说效果不好,凝神思索片刻,脑中灵光一闪:“不如试试鱼腥草如何?此物可消炎解咳,退热毒,或许有效。”

许大夫浑浊的老眼微微一亮,捻须片刻,缓缓点头:“鱼腥草辛寒,善清肺热,确实对路,可行!”

当即招来丫鬟,吩咐她们准备鱼腥草一两,捣烂后煮水,把半斤水煎成二两,再拿来带盖的铜茶壶一个,以及一个红泥小炉。

严大公子病了十几年,府中备药品类之全,就连京城里最大的药铺都比不上,别说区区鱼腥草,就是要人参鹿茸也能即刻找过来,不过片刻工夫,所需东西便准备齐全送了上来。

楚钰芙挽起衣袖,亲手将药液注入铜壶,再把壶架在炉子上,待药液沸腾壶嘴飘出白雾,她扬声道:“公子,来试试这个?对着这药雾呼吸,熏蒸一会儿,或许能松快些。”

她这边的动作沈夫人母子早有注意,只是先前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直到看到壶嘴飘出带药味的白雾,才知道是要熏蒸。

沈夫人一招手,两个随侍的丫鬟走上前来,给严大公子披上衣裳,搀着他慢慢走到矮榻边坐下,把脸凑了上去。咕嘟咕嘟的水沸声中,丝丝缕缕带着鱼腥草特有的辛辣味气雾没入他口鼻。

楚钰芙凝神屏息站在他身后,一边小心注意他不要被烫着,一边每隔几分钟便用空心掌从他腰肋间往上轻拍,就这么熏了两盏茶的时间后,他忽然睁眼,猛咳了几声后,哇地吐出一口铁锈色的淤痰!

沈夫人隔得远,乍一看到那抹暗红,以为儿子呕出一口血,扑到近前一把抢过棉帕看了才知道,原来只是痰。

冷汗瞬间湿了她鬓角。

恰逢这时药液也几近蒸干,楚钰芙抬手擦擦额头薄汗,让丫鬟们把炉子撤下去,关切道:“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严大公子抚着胸口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绽开一丝笑:“胸口比刚才松快多了。”然后转头看向母亲,“娘,我感觉好像有些饿。”

“好!饿了便好!”沈夫人喜极,嗓音都微微带着颤。转头一叠声吩咐丫鬟们,把早准备好一直温着的早膳端进屋。

许大夫一直在旁边观察严大公子的脸色,在看到他长吁一口气后,忍不住捻捻胡子。

鱼腥草这味药他虽知晓,却极少用于此道,所以一时半刻也未能想起来,没想到它在止咳化痰上的功效竟如此迅猛,让人意外。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面前这位年岁不大的姑娘,无论是复式补泻针法、鱼腥草做熏蒸,还是用大蒜治肺热,她擅长的医路传承,似乎与自己惯常所学迥然不同,难道这就是万兄游历天涯的结果?他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儿,他不禁凑近那碗略显粗陋的‘酒蒜’细看,对它的效果更期待几分。

两刻钟一到,楚钰芙亲自上前,在许大夫的帮忙下把蒜汁用细棉纱过滤出来,然后再取来清水将之稀释开。

看着面前的汁水,许大夫有些犹疑:“如此……便成了?”

楚钰芙沉默一瞬,才道:“是,我外祖医案上便是这么写的。”

“那便试试吧。”许大夫目光紧锁在蒜汁上。

严大公子刚喝下半碗鸡茸粥,半躺在床上休息。楚钰芙端起茶杯,在茶杯里倒了一点清水,又加了一茶勺蒜汁,走上前递给他:“味道可能有些难喝,公子试试看。”

严大公子抬起潮红的脸,虚虚接过茶杯,眼也不眨的将辛辣味的水一饮而尽:“玉臣什么都怕,可最不怕的就是苦药,早喝习惯了。”

楚钰芙看他人不大,说话倒老气横秋的,顿觉他可怜又可爱,接过空茶杯安慰道:“这样便成了,你好好休息。蒜汁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