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气得差点仰坐而起,奈何身子不许。
“这小哥儿说得是啊,要真想威胁许家,不偷着来?哪有在街市闹的?”
“就是,谁做坏事还当这么多人?怕不是脑子不好使。”
“听闻那马车在街市上狂奔,砸坏了不少摊子呢,闹得可大了!”
“大人,”赵炎艰难拱手,肃然道:“内子的确出身勾栏院,与子玉小哥儿相识,但内子离开梅花院后,他二人在许家出事之前从未有过往来,唯一一回,是许夫人自请内子上门做簪花。”
“如若内子与子玉小哥儿合谋,那为何是许夫人请内子上门,而不是子玉小哥儿?”
许夫人急道:“那天做簪花,就是子玉——”
子玉打断她:“许夫人,做簪花这事儿与我无关,您忘了您以小姐的名义请人上门做簪花了?”
知县大人看了衙役一眼,衙役回道:“回大人,子玉此言属实。”
“许氏,辩词不得作假,按律,五个大板。”知县大人拿起令签往堂下一丢,两名衙役立即把许夫人拖至堂外行刑。
许夫人身子一软,连连求饶,板子一落,求饶声瞬间变成了凄厉的嚎叫声。
五个板子落下,凄惨的尖叫声变成了微弱的哀吟声。
许夫人被拖着趴回了许老爷旁边,不省人事。
许老爷两眼一瞪险些昏过去,衙役一盆冷水浇下,许夫人一同清醒,微弱哀叫。
“大人,自我被卖入许家,便见过很多个小哥儿和小姑娘被掳进后院,狄氏小哥儿是他在街市看到,暗中盯了许久才找到了动手的机会,他用浸了迷草的帕子迷晕狄氏后将人拖上马车欲行不轨。”
子玉直起身说:“幸得赵氏夫郎仗义相救,狄氏才能安然无恙。”
“狄氏,这人是否当日救你的人?”知县大人问。
“回大人,此人确实是那日救我的小哥儿,我被许老爷迷晕拖上马车,醒来便看到许老爷掐着这小哥儿的脖子,像是要杀了他,若是我晚一步醒来,赵氏夫郎怕是命都没了。”狄莨道。
知县大人冲衙役丢了个眼色,那衙役走到青木儿身边,仔细看了看脖子,回道:“大人确有指痕,且指痕压在脖子要害之处。”
“什么?还敢杀人?”
“真是胆大包天,强掳小哥儿欲行不轨不成,竟敢杀人?”
“狗东西,砍他脑袋!”
“砍他脑袋!”
“砍!”
“我没有!”许老爷伸长了脖子,猛然喊道:“我、我有不举之症!我如何行不轨?我没有!这吃里爬外的狗东西故意陷害我!”
“什么?不举?这许老爷居然是个不举的!”
“这都不举了,如何行事?”
“难不成真是诬陷?”
“不能吧……”
青木儿听到这,猛地抬起头,大声说道:“大人!许老爷确有不举之症,但他症状轻微,只要吃了药,便可一如往常甚至,比常人更为有力!”
知县大人一顿,眯起眼问道:“你可有证据?”
“有!”青木儿咬了咬牙,和赵炎对视一眼,赵炎微微点头,他转过头回道:“大人,我出身梅花院,自小见过诸多腌臜事,不举的官人见过很多。”
“院里常备‘神力丸’,就是为了给那些不举却又想行事的官人服用,此等药丸服一粒便可使人大展雄风,服三粒,可三日三夜不下床!”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药包,“此药包便是‘神力丸’的方子,那日我在马车上,闻到此药丸的味道,便叫人配了这个方子,大人可去许家查一查可有此药!”
衙役把药包呈上,知县大人拿起闻了闻,说道:“许家差搜的东西里,可有此药?”
“许家有药师,大人叫人过来一问便知。”子玉说。
“我没有!”许老爷指着他大骂:“狼心狗肺的畜生!”
知县大人派人去传药师,谁料衙役只带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