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
他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入了迷,直到那汉子察觉了这道粘腻勾人的目光,蓦地抬起头看过来。
青木儿攥了一下竹篮,盯着汉子出了神,还被抓住,着实让他羞赧,他不敢对上那汉子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慌忙低下头。
可是,这是他的汉子,看看……又能怎?
他咬了咬下唇,又抬起头,羞涩又直白地看向那汉子,咬着唇笑了一下。
春日欲过炎夏未到的太阳强烈且炙热,日光落在小夫郎那张娇嫩俊俏的脸蛋上,彷佛自带迷人心智的眩晕。
赵炎眯着眼定定地望着小夫郎,脖子上挂着的汗水因喉结的滑动而坠落,滴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上,激起圈圈荡漾的涟漪。
“哥哥,你看什么呢?”
赵湛儿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默默对望的两人。
赵炎回过神,低声说:“没什么。”他说完,把最后一点桌腿修好,然后到水缸旁舀水擦了擦身。
他擦完转过头,屋檐下只剩一只小木墩留在原地,旁边一扇木门轻微摇晃。
“日头大了,没什么事就回房歇晌。”
“知道了哥哥。”
赵炎按住摇晃的木门,打开,再关上。
一转头,小夫郎躺在床最里头,被子盖住了头,却没盖住身子,且因为动作,露出纤细白皙的一截腰身。
歇不歇晌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他,燥热得厉害。
第86章 种树
一场酣畅淋漓的晌午觉起来, 浑身都舒爽了。
青木儿开门出来的时候,赵有德刚从罗家村回来。
赵有德手里拎着一个鸡笼,里头有五只鸡苗和五只鸭苗, 还有一只小鹅仔。
小鹅仔比鸡鸭苗大一些, 单独窝在鸡笼另一侧, 时不时叫唤两声。
“小鹅仔像小鸭子。”青木儿摸了摸小鹅仔的绒毛, 毛茸茸的, 很是可爱。
“这只小鹅仔养大了是大白鹅,羽毛都是白的。”赵有德说。
后院的大鹅不是白鹅, 身上的鹅毛多是灰色, 鹅头灰不溜秋,啄人的气势相当足, 就连小花都不是它的对手。
“爹, 后院棚子上头破了个洞,一会儿我去修。”赵炎从后院过来说:“山里的田灌水了?”
赵有德道:“还没呢,那两亩田刚买回来, 没来得及灌水, 日头不大了再去。”
“好。”赵炎点了点头。
山里的两亩田地离河边不远, 且比田地高出一些, 开了沟渠引水过去很方便,不用再做竹管引水或是挑水去灌溉。
午后太阳没那么大,赵有德和赵炎扛着锄头进山去开沟渠引水。
家里没有多余的干草修草棚,青木儿和玲儿湛儿去荒地割干草。
经过一个冬季的摧残,荒地上的枯草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干草不缺,拿刀去割就能割一大把回来。
青木儿弯腰攥住一把干草,镰刀割好几下才把这一把干草割断, 幸好之前他割过几次,有了经验,就算割快点也不怕割伤手脚。
那镰刀带弯钩,若是一不小心钩着腿,瞬间能划拉出一道大口子。
他顺着干草丛一路割过去,割了一把转头堆在后头,干草丛的飞虫灰尘多,没一会儿脸上就沾满了草屑,脸上发痒抬起手臂胡乱擦了擦。
小花在一旁撒欢,刚擦干净的脸,被小花一通乱钻,扬起的草屑又飞回身上。
“小花,别钻太深。”一张口吃了一嘴草屑,青木儿偏头呸了几声:“去另一头玩。”
小花扑向干草丛,兴奋地打了个滚,往另一旁跑去。
青木儿看了看小花,见它没跑远就没管,弯腰继续割干草。
这样的累活儿他做得少,没一会儿腰就发酸,拿镰刀的小臂也有些抖,他直起身甩了一下手臂,蹲下身去割。
玲儿湛儿从另一头割,俩孩子不叫苦不叫累,只顾着埋头苦干,脚边的干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