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轻声哄道:“夫郎,别哭了,咱们回去吃饭,今天阿爹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再不吃,可就冷了。”
青木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定定看着赵炎,攥紧了赵炎的手臂。
这汉子的眼里没有失望,没有厌弃,他不仅没有打他骂他,还如此护着他,他漂浮了许久的心好似找到了落脚点,深深地扎了根。
“阿炎……”青木儿抽噎着想说点什么,最后说出口的只有这两个字。
赵炎的眼睛蓦地红了,他低哑地应了一声。
在众人眼里,赵炎是个冷硬的汉子,平时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眉头一皱都觉得他凶得不行,哪里见过他这般哄夫郎,一时之间,都觉得甚是稀奇,纷纷探头去看。
一旁的何清见状,后槽牙都咬碎了,他紧紧攥着婚书,嘴里不停呢喃:“我有婚书……我才是真夫郎……”
在他的设想里,赵家听到这样的事,合该把假冒的夫郎打一顿,再赶出家门,替嫁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他们能忍得下?
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怎么能成为真的?
何清叫道:“我才是真的!我有婚书!”
“等等。”周竹突然打断了他:“你说你有婚书,可我儿赵炎,压根没写婚书。”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没写婚书?那这婚书不会也是假的吧?”
“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
“是。”周竹接着说:“大家伙儿都知道,阿炎的婚事,是他爷奶塞过来的,他们着急换婚,催着我们办宴席,这婚书一直没换过,不然你们可看看婚书上的名字,写的可是赵炎。”
何清一愣,连忙打开婚书,可他不认字,他看了半天没看懂,婚书拿倒了他都不知道。
众人里识字的人拿过他手里的婚书一看,上面写着的,竟是赵玉才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真的是赵玉才的名字,那这真夫郎,也不是真的啊?”
“我都听乱了,这到底谁是谁的夫郎啊?”
“我也乱了,容我想想……”
“不可能!”何清一把抢回婚书:“胡说!你们欺负我不识字,诓骗我!你们都是一个村的,合起来骗我!是不是怕这等丑事传出去——”
“我们是一个村的没错,但你不认,你也可将你村里人找来对峙。”
“是啊,不然叫你爹娘来,说起来,如此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找你爹娘一块儿过来?”
“怕是不敢吧?逃了婚,又想回来,怕是他爹娘脸上无光,都不愿意认他,又怎会帮他说话?”
“你们……”何清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昏厥过去,旁的人见他站不住,扶了他一下,被他一把甩开了。
扶他的人撇了撇嘴,好心当作驴肝肺,拍拍手离他远远的。
“你该拿着婚书找老赵家去说理。”周竹说:“那日来我家吃席的人都知道,阿炎拜堂成亲的人是谁,拜了天地拜了父母敬了茶,礼成了才算亲成了。”
“若拜堂的人是你,我们自然认,可你逃了婚再想回来,没有这样的好事,我赵家,也容不下你这样的夫郎!”
何清登时怕了,他一心想留在赵家哪里敢和赵家作对,若是他留不下来,他真就没了去处,货郎那儿他回去也是要挨打,但要他和赵玉才成亲,他更是不愿。
这黑心的狗东西,方才听他污秽的言语,便知这狗玩意儿是个爱逛勾栏院的主儿,哪里有读书郎的样儿?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这一瞬间,他不知该恨谁。
“乖孙儿啊——”
一声哭嚎从人群后方传来,原来是老赵家的人知道了赵玉才挨打的事,连忙跑来看。
周大夫比老赵家的人来先一步,已看过赵玉才的伤势。
卸掉的下巴还能掰回去,拿笔的手是救不回来了,怕是以后科举无望了。
陈阿珍刚来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赵玉才,登时往后一倒,赵永吉被她胖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