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男人囚禁在地下室接近一年,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他在二人面前坐下,尝试与不肯和男人分开哪怕一刻的少年交流:“这位先生,您好。”
少年很怕生人,他抱紧了男人的手臂,紧张地看着医生不说话。
治疗很不顺利,第三次,在医生单独诊疗的建议下少年才肯和他说了唯一的两句话。
“我老公呢。”
“今天是几月几号?”
房间全是监控,少年脖颈上的项圈可以录音以及监听少年的心跳,少年脚踝上则有一个定位环。这两句话也被原封不动传回了贺逐深耳中。后续的诊疗中少年开口的次数变多了,但大多数时候仍然是医生讲得更多。
后来他们终于渐渐熟悉,但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少年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衣,下身被衣摆遮住,但可以看出下面应当什么也没穿,脖颈、嘴唇、和裸露的腿上全是遭受蹂躏的痕迹,他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神情低迷不振地委顿在男人旁边,察觉到他来了时,终于歪了歪头,笑着说:“你来了啊,医生。”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诊疗,少年沉默地讲了许多往事。
提到了他上学和画画的事情,还有一些朋友。
最后,男人不悦地冷声打断他们:“既然治好了,之后你不用来了。”
两个病人在一段畸形的关系中很容易恶化共生,任何一方的病态占有欲,都会毁掉两个人。
他没有再为病情争辩。
只是最后同情地看了一眼少年,少年脚踝上的镯子上有一个很隐蔽的锁扣,不知遭遇了怎样的摧残,今天少年的脚腕有明显的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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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所有人都知道雇主有一位年轻的情人。
白日里,他们很少看到这个少年模样的人开口说话,他总是待在雇主看得见的视线范围内独自看书或者打游戏,偶尔会画画,他们被命令不许和少年讲话,但当少年坐在雇主身上和他一起用餐时也不曾说过一个字,他们也从来没有看见少年站起来直立行走过,他似乎行动不便,总是被抱着或是安静待在沙发上或地毯上。
直到夜晚,他们从值班的守卫听说,少年破碎可怜的呜咽声会从别墅中传出,嗓音沙哑到了极点,一遍又一遍软声求饶说“我错了”“不要”“老公”“我爱你”“我不逃”……
据说有一次少年终于站了起来,他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跑出了别墅,但终究体力不支摔倒了草坪上,男人慢条斯理地踱步追了上来,少年哑声哭泣着,仍要崩溃地奋力往前爬。
最终他被男人揽进怀中。
“乖一点,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那之后,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少年。
当少年再次出现在别墅里的时候,他瘦了很多,手腕脚腕缠了绷带,原先的长发剪短了,变得更加黏男人,也很容易受惊,偶尔有不同的医生会来诊断,少年也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袖不敢放开。
“真可怜啊。”他们评价道。
他们的雇主是人人称道的商界巨贾,可谁也没想到他竟在家中强行豢养了这样一个漂亮少年。
有一次,少年从沙发上醒来,雇主很罕见地不在他身边。
少年瞬间惊慌失措地崩溃大哭起来,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面色潮红,红着眼眶询问他们这些佣人。
“老公呢?我的老公去哪里了?”
他们按照雇主的要求记录下少年的言谈和行为,发送给了雇主,雇主命他们将一款香水递给了少年。
少年一开始很想扔掉,最后还是喷在了自己的身上,量很大,气味浓烈,但可以判断出是雇主常用的香水。
少年稍微缓解了一些,但似乎只是饮鸩止渴,少年显得更加痛苦地抱膝蜷缩在沙发上,小声喃喃:“老公,老公,老公……贺逐深……贺逐深……”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少年的父亲曾经闯进来过,他惊谔地看着气质完全变了的漂亮少年,一把搂住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