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逐深脱下了外套,扫视宽大的室内一眼。

然而眼前床上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房间里并没有看见少年该有的身影。

倒是床上的被子乱成了一团,一角垂落在地毯上,遮盖住了蜿蜒的锁链。

贺逐深并不慌张,低沉着嗓音平静地开口唤了对方一声:“言言。”

几乎是话音响起的一瞬间,窸窣的锁链就从床下惶恐地传来震颤的回应。

贺逐深悠悠地巡着声音走过去。

他的脚步很轻,离床越近,空气中的锁链震颤声就愈发响亮。

贺逐深颇有耐心地把那团被子抱到了床上,果然看到一根银亮的漂亮锁链延伸到了床底。

他在床边半蹲,把手伸进床下。

“来,出来,言言。”贺逐深语调温和,“睡在床下可不是个好习惯。”

没有回应,只有锁链颤动的声音和一丝紧张的哽咽。

贺逐深等了一分钟,才慢条斯理地拽住了锁链,带着一点力道警告般地拉了拉,但并不重。

“言言乖,自己出来,我并不想强行把你拉出来,会伤到你。”

然而锁链却忽然哗啦啦响亮起来,松松垮垮握在贺逐深掌心的锁链从手中溜走,躲在床下的言许不但没有出来的意思,反而拖着声音仓皇的锁链往最里面躲。

贺逐深听得有些心软。

但并不妨碍他最终还是无情地捉住了少年脚踝上的锁链,一点一点把人拽了出来。

“不要!…不要!…呵呜……”

少年哽咽的嗓音彻底变了样,如同被沙粒狠狠碾磨过,沙哑地不像话。

他仍然不死心地不断扒拉着地毯,想继续躲回床下,然而终究是无助地被拽住手腕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铺天盖地的气息令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更加剧烈地哆嗦和挣扎起来。

他双眼通红,眼睛惊恐地大睁着,泪腺仿佛彻底失控,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模糊视线令他甚至看不清来人的脸。

他努力地想蜷缩起身体,像应激了一样条件反射地开始哑声呜咽求饶。

“不要……老公!老公!不要了……不要操了…呜呜呜…”

言许本以为在第一次饥渴期结束后就会放过他,但他还是太天真,低估了贺逐深的恨意和惩罚他的决心。

过去整整三天,从第一次药物发作的饥渴期开始到第二次结束,言许的后穴就没有空过,即便贺逐深不亲自上阵,也会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具塞满他的下穴,过多的高潮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言言抖得好厉害,是冷了吗?”

男人放柔声音询问。

幽暗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本意,他压抑着浓浓欲火,虚伪地把精神岌岌可危的少年轻轻抱进怀里。拍了拍他赤裸单薄的嵴背,少年瞬间如同被按了静音键骤然噤声,却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言许无声地哽咽一声,顺从地靠在贺逐深怀里。

他浑身赤裸,项圈磨红了他细嫩的脖颈,手腕脚踝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而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全是青青紫紫、掐咬吮啃出的爱欲痕迹。

“真可怜,这么害怕我吗?”

身体腾空,言许以为他又要被扔到那张床上,声音吓得变了调,颤抖地抓住贺逐深的衣领疯狂摇头。

“老公!我会乖…会乖的,别操了…要坏了…求你…”

老公

这个词他在过去的三天里被迫叫了无数遍,为了让贺逐深停下来,言许被压在床上一遍遍屈辱地叫出这个称呼,发现不论他是否服从贺逐深都不会停下后,言许曾愤怒地骂他变态混蛋。

贺逐深笑了笑,如他所言变得更加混蛋,直到他重新改口叫他老公后,贺逐深才在爆裂的性爱中稍微温柔了一点。

就此,老公这个称呼可谓是刻骨铭心。

言许最终没有被扔回那张床上,只是被贺逐深抱着坐到了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