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如同水滴落入湖面,在空中荡起肉眼可见的波纹。
蜈蚣开始剧烈扭动,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痛苦,随后迅速钻回地底。
"就这样?"纲子难以置信地问。
"就这样。"金拍拍手上的灰尘,"顺便一提,你的同伴应该已经脱困了。"
纲子正想说话,远处传来同伴的呼喊声。
"啊,扫兴的人来了。"金撇撇嘴,突然把一个东西塞进纲子手里——是块刻着奇怪符号的木牌,"拿着这个,午夜时分在遗迹东侧等我,别告诉其他人,包括你那两个同伴。"
"为什么是我?"纲子忍不住问。
金已经转身走向密林深处,闻言回头眨了眨眼:"直觉。"
他的笑声还在林间回荡,人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纲子站在原地,握着尚有体温的木牌,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纲子!"门淇的声音从灌木丛后传来,紧接着她和卜哈刺拨开枝叶冲了出来。
美食猎人双手叉腰,看到眼前的人没事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可恶啊!刚才那该死的蜈蚣..."
"我没事。"纲子下意识将握着木牌的手背到身后。
奇怪的是,她并不打算提起遇见金的事——那个男人身上仿佛带着某种听从他的想法的魔力。
门淇狐疑地打量着她:"真的?你脸色有点怪..."
"可能是吓到了。"卜哈刺憨厚地拍拍纲子肩膀,结果力道太大差点把她拍进地里。
"我们在附近转了三圈,"门淇烦躁地踢飞一块石头,"别说遗迹了,连时鳞鲑的影子都没见着!明明情报说这片水域..."
纲子突然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木牌。
金只说了见面地点,可遗迹在哪她根本不知道啊!
"先回镇上吧。"卜哈刺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现在饿得能吃下十头野猪..."
夜色渐深,小镇旅馆的油灯在窗边摇晃,投下摇曳的光影。
纲子躺在床上装睡,耳朵却竖得老高。
当时针指向十一点半,隔壁床也传来门淇均匀的呼吸声时,她像只猫一样轻巧地翻身下床,没发出一丝声响。
月光给森林披上银纱,每一片树叶都在发光。
纲子点燃火焰,瞳孔里跃动的金红瞬间照亮了前路。
奇怪的是,本该活跃的夜行动物全都销声匿迹,整个森林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靴子碾碎枯枝的声响在林中回荡。
"不太对劲..."纲子突然停步。
前方树影间漏出一片银白——某种东西在发光。
她像猫一样蹿上橡树,在枝桠间几个起落,然后...
"天啊..."
月光瀑布般倾泻在遗迹上。
那是一座阶梯状的类金字塔建筑,表面覆盖着会发光的藤蔓植物,整座建筑都在有内而外的散发光芒。
白天他们经过这里时明明只有普通的树才对!
纲子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哟,你来了。"
声音从脑后炸响的瞬间,纲子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金倒吊在她头顶的树枝上,乱发垂下来扫过她的鼻尖,手里还抓着半只啃得乱七八糟的烤兔腿。
"迟到了七分钟。"他翻身落在她旁边的树枝上,树枝连晃都没晃,"不过看在你被月隐藤耍得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