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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什么说法都能自洽呢。

时星洄忍不住轻笑,但其实还挺喜欢温酌这样能够将情绪都外化表现出来的模样,至少比憋在心里一直内耗要强太多了,也证明,她们是两个平等的存在。

一方高傲一方卑微的戏码,无论是哪一方,时星洄都没有兴趣出演。

眼尾弯起好看的弧度,她神秘地抬起手指摇了摇,“我的酒量,喝趴三个你应该是不成问题。”

“可是你之前……”

温酌显然还记得从前时星洄只是喝了五六杯果酒就醉得不省人事只会说“好”的样子,虽然看上去也挺乖的,但是现在的她更想要和理智清醒的时星洄相处。

时星洄自然也想起来了之前的演技大爆发,双眼逐渐笑得眯成了月牙状,“那是我骗你的,我根本就没喝醉。”

“你——”

在温酌很是诧异的眼神中,时星洄缓缓补充,“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在意我的真实身份,也并不认可‘小时老师’这个身份,我演给你看,只是想诱你沉溺,报复你而已。”

事实证明,她也成功了,后来的温酌目眦尽裂、肝肠寸断,而她自在逍遥、无爱一身轻。

“……原来如此。”

事到如今,温酌并没有什么延后去怨恨时星洄的无情的能力,相反,她可悲地认为能够得到一些时星洄的报复也好,至少能赎去一些罪孽。

简单来说,恨也比不在意要好,宁愿恨意纠葛一生,也不愿成为两条再不相交的平行线。

“所以,我的酒量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好很多。”

时星洄开口唤回温酌显得游离的思绪,拿起桌子旁边的瓷质酒杯倒满,举起道:“第一杯,为我从前的欺骗向你道歉。”

一饮而尽后,她再度斟满,“第二杯,为我刚刚的失言向你道歉。”

最后,时星洄顺便给对面温酌的杯子也倒上了酒,笑意温淡,“第三杯,为当下、为此刻,愿意和我干杯吗?”

就好像一笑泯恩仇,清冷的月光下,两人之间再无过往,只剩下了定格在这一瞬间的平静……与温馨。

温酌也倏地生出些许动容,捏着酒杯的指骨都隐隐地颤,“当然。”

除了离开,无论时星洄提什么,她都会愿意的。

青瓷相碰,酒液轻晃,时星洄仰头饮尽,忽然惊讶出声:“有流星!”

温酌也随之抬头望去,只见皓月当空,几束光亮迅速闪过,留下些许由浅及深的线状痕迹。

一时间,沙滩上静得惊人,她们全神贯注地看着物理赋予的浪漫景象,短暂、却又如此奇异。

不过几个瞬间,夜空重归静谧,时星洄率先开口,问:“这次不许愿了吗?”

温酌也从失神中抽离,淡笑道:“事在人为。”

而且,她最想要的,已经在身边了,不是吗?

仅仅四个字就能表现出思维上的转变,时星洄认可地点点头,又吃了些快要放冷的烧烤,“不过这样看来,你今天的运气还不错。”

温酌姿态舒展地靠在了躺椅上,一手撑在后脑,目光落在那随风浮动的水中月上,语气透着轻松与愉悦,“嗯,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中午吃了挺多的,好在这会儿的烧烤分量正好,时星洄迅速解决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想早点起来看日出,你要一起吗?”

微风吹拂下已经滋生了许多困意,温酌睁开略显迷蒙的双眼,点了点头,“好,那今天早点睡吧。”

如今正值九月,临近夏至,日出一般很早,五点出头估计就要下来等着了。

两人一起朝房间走去,途中,一声“阿嚏”让时星洄回头看去,“你感冒了吗?”

温酌在后面捂着鼻尖,眸中也沁润着些许生理泪水,“没事,可能是穿太少了,又吹了风。”

时星洄也垂眸看向温酌堪堪裹住胸口的吊带,走近两步摸了一下对方的手臂,触感一片冰凉,感慨道:“真是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