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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论。

语气也像一个即将春游的小学生。

时星洄努力忍住笑意,道:“‘宣示主权’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反正差不多的意思嘛,宣誓我第一位追求者的主权不行吗?”

“可是追求并不分先来后到吧?这得看我究竟喜欢谁。”

就像“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还有“青梅永远敌不过天降”,感情这种事情是最难用时间衡量的。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或许是因为时星洄的语气也带着笑,清越的声线温润动听,温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忐忑地问出了能够掌握自己呼吸与否的问题。

喜欢的人?

不久之前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时星洄回答得很快,“暂时没有,可能我就是这样的铁石心肠吧,很难去喜欢一个人。”

“那也挺好的。”

温酌极其小声地感慨,紧绷的心脏也终于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比起时星洄可能会有另一个陌生的喜欢的人,温酌宁愿她谁也不喜欢,哪怕把自己排除在外也行。

“你说什么?”

其实大概能猜到温酌的话语,但时星洄莫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这算是一种坏心眼吗?

温酌微微低头,感觉热度都在往脸上冒,低声道:“虽然这样想很卑劣,但是我确实很庆幸,你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

也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

剖白自己的勇气向来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紧张地攥着自己衬衫的下摆,忽然有些后悔这样的坦诚。

小拾会觉得她是一个很善妒、很不可理喻的人吗?

“可以,挺诚实的。”

没想到,时星洄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眼尾甚至还挂着笑,“只是想法而已,又没有影响到我,算不上卑劣。”

她很讨厌之前的温酌,因为对方只会以自己的意愿为行事准则,丝毫不在乎他人的想法,就像那封伪造的遗书,还有藏在好意之中的监视与窥探,种种行为都严重越过了人与人相处之间的边界,令被窥视的那个人极为不悦。

但是近两个月来看,温酌好像真的在逐渐去学会怎样爱一个人,平等的、忠诚的,甚至甘愿献上自我的……

时星洄微拢指尖,为自己这些想法感到了些许荒谬与失控,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没有那么恨温酌了呢?

是在得知自己其实就是曾经陪伴了温酌灰暗时光的那位“小时老师”时吗?

还是在温酌宁愿毁掉自身的名誉将绝大部分谩骂都揽在自己身上时吗?

亦或者,是温酌处处都为自己考虑,表现得就像……那位潜意识里信任又可靠的“小九”时?

或许改变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产物,时星洄看着眼前瞳眸清亮、好似闪烁着星点的温酌,刻意将嗓音压得平直,警示道:“不过,你最好只是想想。”

刚刚那一番话已经足够温酌受宠若惊,所以根本来不及为后面这番冷淡感到难过,她笑得灿烂,清冷皎洁的眸子似满月轻折,“我肯定不会再强迫你了。”

因为那些错误的做法,她承受的痛苦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再来一次,她会受不住的。

“而且……”

温酌顿了顿,尾音如轻巧的钩子,“如果你还是没有消气,你可以强迫我的,怎么样都可以。”

可能是因为车上还有外人,这句话,温酌是贴在时星洄耳边说的,几乎只剩下淡淡的气音喷洒进耳道,还没完全理解含义,染上薄红的耳垂便已经暴露了主人的情绪波动。

时星洄没想到乖了好一阵子的温酌敢突然这样硬撩自己,毫无防备地露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她猛地后退,直至已经贴上了后座的门,才抿抿唇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面无表情的模样,但面颊已经悄然晕开了浅浅的晚霞,“别说这种话。”

“我只是想赎罪嘛。”

温酌软着声线撒娇,似乎还想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