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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蛊惑人心的狐狸。

时星洄不由得看了一会儿,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温酌好像……又瘦了许多。

温酌敏感地察觉到了定格的视线,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只要时星洄还愿意看她,那些盘旋不去的坏情绪便尽数随风散去,她轻轻抿唇,小心翼翼地抬头后,放软嗓音问:“你、看什么呢?”

她还是有些害怕,怕是自己此刻有哪里不妥,才引来了令人奢望的注视。

时星洄瞬间回神,故作自然道:“看你这身衣裳,一个人好脱吗?”

虽说帮温酌脱衣服这件事也挺奇怪的,但是送佛送到西,而且自己心里也没鬼,速战速决就是。

心脏迅速地收缩了一下,好似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温酌捏紧了轮椅的扶手,垂首瓮声瓮气道:“你可以帮我吗?”

“可以啊。”

时星洄回答得很快,明明是肯定的答复,却让温酌心口窒息般地一疼,因为对方的态度很是随意,就像将她当成了路上遇见的一只流浪猫,好心地上前哄一哄。

罢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如今的一切,不也建立在她刻意的引导下吗?

温酌单脚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随手指着自己的衣柜,“你先帮我把睡衣拿出来吧,我想去洗个澡。”

时星洄站在原地没有动,“医生说了,你伤口不能沾水。”

“可是进出医院后,我身上味道好难闻。”

温酌的声音不自觉娇气了起来,还故意伸出衣袖,证明什么似的。

时星洄扫了一眼那瓷白的手腕,扯了扯唇角,终究还是让步道:“你用浴缸吧,把另一只腿搁在外面。”

“好。”

温酌笑眯眯地弯眸,目光追随着走向衣柜的时星洄,眼底的情感浓郁厚重,就像南方的潮气,怎么也无法散去。

衣柜内倒都是些常规款,比起以前收敛了许多,时星洄挑了一套米白色的递去,道:“我扶你去浴室,等你洗完我再回去。”

“好。”

温酌应得乖巧,眼底却闪过了狡黠的笑意。

她先解开了腰带,外衫顺着光滑的脊背滑落,露出内里青瓷一般剔透的肌肤,随后便是抹胸裙,脱到只剩下一件堪堪裹住胸口的肚兜和宽松的里裤时,也不过几秒钟时间。

时星洄到底还是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平静,眼神不自觉地避开了那大片的雪白,小声地清了清嗓子。

“你帮我脱一下这个裤子吧。”

温酌直勾勾地看着时星洄微微染上薄红的耳尖,装出一副为难且委屈巴巴的模样,“我一个人不太方便。”

女人坐在了床上,衣着清凉,那只受伤的腿抬着,裤腰褪到了大腿,肤色染着淡粉,眼眸含水地看来,着实诱人。

时星洄慢慢走近,将因为羞涩而蜷起的肩、拢在衣料下饱满的胸口、由一根细线浅浅环过的腰肢以及绷紧后线条极其好看的双腿尽收眼底,她的目光淡定而平静,拉下里裤后便起身回到了安全距离,“好了。”

里裤被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步履平稳地走向浴室,道:“我先去给你放水。”

温酌气恼地蹙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眼眶逐渐红了些,使得水雾覆盖了瞳孔。

她都这样豁出去了,却无法使得时星洄动摇一分,她难道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然而,浴室内正在清洗浴缸的时星洄则是懊恼地叹了口气,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刚看到的画面,只能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演技不错,没有在温酌面前露馅。

温度适宜的热水渐渐铺满浴缸,时星洄眨了眨眼睛,这才维持着一副冷淡的模样走出去,向温酌伸出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我扶你进来。”

温酌还在难过,嗓音被泪水泡得湿软,“哦。”

仅凭短短一个音节也能听出压抑着的委屈,又或者说……难堪,时星洄微微挑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