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溯赶忙摆摆手,扬起一个青涩的笑,“就是感觉,挺新奇的。”
“新奇吗?之前嗑你和戚姐的人不少吧?”
“戚姐那是可望不可及的月亮,大家就是随便嗑一下吧。”
“戚姐是白月光,我就是蚊子血了?”
“不是不是……”
不等游溯解释,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是面色冷肃的温酌,布满碎冰的目光扫过她们和经纪人,命令道:“时星洄,和我出来。”
经纪人显然是认识温酌的,此刻站起来陪笑问:“温总,我们小时是怎么招惹您了吗?”
温酌睥睨看来,指尖陷入手心,可见情绪压抑之深,“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看来,是终于看见那段“床.戏”了。
心底划过了然,对上游溯担忧的眼神,时星洄安抚笑笑,跟着温酌出了办公室。
两人来到一处空的会议室,温酌“砰”地关上房门,落锁音像是在宣告一场无解的掠夺。
时星洄被强行压在了门前,被眼圈晕红的女人愤恨地咬过下唇,哪怕渗出了血丝也不曾被放过。
“唔……”
疼得泪花不断涌现,模糊地占据视线,时星洄双手抵着温酌的肩,在好不容易得到空隙后才喘息着道:“这里有监控。”
温酌冷哼一声,“你先操心一下自己吧。”
舌尖扫过唇上残存的铁锈味,如今的温酌格外妖冶,如啖.人.血.肉的吸血鬼,直勾勾看来时,那双墨色的瞳仁也折射出冷月似的光,“这就是你所说的,和朋友的正常接触?”
后期剪辑好的片段通过视角转换,显得本就亲近的举动更为过界,更何况,只要温酌用心去查,自然能得知拍摄的那一天,和她提出要求是同一天。
“嗯——”
戚晏清抵触的轻吟仍然放着,她的角色是个哑巴,被欺辱时的哭腔很是破碎,简直到了温酌觉得刺耳的程度。
时星洄又被推到了门前,后背撞击门板,传出闷闷的声响,对方双眸微眯,像极度不悦的猫闻见了主人身上陌生的气味,凶巴巴的,却又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如果那也算正常接触的话,我们算什么?”
话音刚落,温酌吸了吸鼻子,显得脆弱极了,身子也轻颤起来,“自从我去见了曲潋后,你对我的冷漠,我不是没有感觉到,可是我觉得你是吃醋了,甚至在沾沾自喜,毕竟那样的话,至少能证明你对我还存在半分喜欢。”
“可是在我焦头烂额想办法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和戚晏清拍床.戏,还特意提出那样的要求,为了让我日后发现时无话可说。”
“时星洄,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抬起无光的瞳眸看来,如同被彻底掠夺走星点的夜,晦暗不清,却又隐隐藏着一股一击即碎的执拗,等待着一场审判,迎来暖阳,亦或是无止境的下坠。
时星洄平静地垂眸注视温酌,心底仿佛松了口气,甚至浮现了些许报复成功的笑意,“你还记得一年前我和你说了什么吗?”
瞳孔微缩,温酌胆怯地蹙起眉,心脏的收缩频率也在加快,引起一片不适,生出一种被追逐、被驱赶的仓皇感。
一年前,那是她们第一次爆发如此剧烈的争吵,时星洄说:“温酌,我疯了吗,我去喜欢你?你配获得别人的喜欢吗?”
“看来是想起来了。”
轻笑的嗓音哪怕好听,落在温酌耳边也极为尖锐,时星洄却靠在了门上,自上而下地审视着眼前丧失清贵气度的女人,“我确实不喜欢你,对你的那些温柔不过是逢场作戏,唯一的好处就是能锻炼一下演技,方便之后和其他的人演戏,毕竟,我确实没有什么接吻或者上.床的经验,谢谢温老师不吝赐教。”
越说,温酌就越发抑制不住地颤抖,整个人像是被冰水浸润,四肢都僵住了,只剩下耳朵,还在接受那些能将她撕碎的话语。
“不是的,不是的……”
她不断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