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她小声惊呼,神志在此刻终于彻底恢复,“你的腿……”
“谁弄的?”她快步赶来,蹲在祈秋雪面前细细查看,血液有一部分已经凝固在了祈秋雪的皮肤上,但因迟迟没有止血,伤口处仍有血珠向外涌出。
“我自己捅的。”祈秋雪语气平静,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为了快速清醒。”
“阿雪。”黎一清闻言震惊又担忧,没想到阿雪狠起来连自己都能捅一刀,“你、你怎么……”
她吓坏了,无助又焦急地环视四周,试图寻找能用得上的东西为她处理伤口。
好在这个副本的背景就是医院,医院内最不缺少的就是酒精和绷带,黎一清在抽屉内发现了这两样东西,快速取来为祈秋雪进行细致的消毒和包扎。
冰冷的酒精涂在伤口处,引起一阵刺痛,叫祈秋雪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很疼吗?”黎一清见状手上的动作更轻,她一边动作轻柔地涂着酒精,一边小口吹着祈秋雪的伤口,“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她的呼吸和指腹都很温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酒精带来的刺痛感正在渐渐消退,祈秋雪腾不出手,无法亲自为自己处理伤口,只能任由黎一清行动。
她看她半蹲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涂药、包扎,她语气里藏着快要溢出来的关切和担忧,昏暗的灯光照亮她的长发,为柔软的发丝镀上一层好看的金光。
像只大狗,尤其在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后,她依旧保持半蹲的姿势,用碧蓝色的眼睛抬眸望着她的瞳孔。
“有好一些吗?”她的目光有些不安。
“好多了。”祈秋雪不想她过分忧心,启唇给予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黎一清如释重负般地扬起唇角,眼巴巴地继续和她对望。
如果不是因为腾不出手,祈秋雪还真想摸摸她的头。
片刻后,祈秋雪别开目光,停止了对黎一清有些不道德的狗塑行为:“阿清,帮我个忙。”
黎一清:“好,阿雪想让我做些什么?”
祈秋雪抬眸望向依旧还在睡梦中的玩家们,直觉今晚一定还会有事发生:“帮我把她们叫醒。”-
约莫十分钟后,管道内的气流声终于消失,无论是向内排入还是向外排出都已停止。
保险起见,祈秋雪又等待了片刻才终于将堵住排气口的床单取下,管道内只剩少量残留气体弥漫出来,顶多叫人有些头晕,可以忽略不计。
“阿雪,你怎么样?”吴山月关切询问了祈秋雪的状态,几名玩家一起上前将有些凌乱的现场收拾干净,黎一清甚至还仔仔细细擦干了祈秋雪滴落在地上的鲜血。
此时已经深夜,外面安安静静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但渐渐的,突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来者成群结队,听脚步声便知不止一个。
来了。
“都躺好!”祈秋雪启唇快速命令众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声张!”
“好。”黎一清和吴山月异口同声的听话躺下,但祝澜却对此持反对意见,“你的意思是任由对方来抽血或者给我们注入成分不明的药物?”
“不然呢。”祈秋雪出言反问,“你想怎么做?”
“别说对方的身份目的,我们就连他们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
祝澜再次反驳:“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对方给我们注入的是毒药……”
“不太可能。”祈秋雪打断她的话,“针管里要真是什么可以致命的药,我们早就死在昨晚了,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更何况对方如果有的存有杀死我们的念头,何须这么麻烦,直接排放毒气不是更加简单快捷。”
“如此大费周章,又是迷药又是深夜来访,想必我们对医院而言还是有些价值的,不会就这么轻易叫我们死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再说下去一定会暴露,祈秋雪眉心紧皱,义正言辞,“快躺好!”
这次祝澜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