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一把捂住云桦的嘴。

“让你问点成年蛇的问题不是让你随意窥探别人隐私的!”

“唔唔唔唔唔唔...”

云桦用力咬了一口问心的掌心,差点被冰到牙,他呸了两声,看向问心,猛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耳根子都要熟透了一般。

他凑上前去左看右看,感叹道:

“天呐,你怎么这么害羞?”

问心把云桦往外推了一把,理直气壮道:“害羞怎么了?谁规定不能害羞了?倒是你,像个变态一样还挺得意。”

“喂喂,我都说了这是很正常的的事情。除了草木一类的妖怪,像你们这种飞禽走兽修炼成妖的,都会有这个好不好。否则尊主的千万子民从来哪里来?石头缝里蹦出来吗?”

“就算是正常的!那也!那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总之你不要再问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的那本破书。”

“而且,我都活了几千年了...”问心眼神一时凌厉起来,“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行吧行吧。”云桦心酸地摸了摸被众人嫌弃的书,遗憾道,“本来还打算听听你的口述补充一二呢,毕竟这书上面只写了持续天数和如何度过,没写你们蛇类在这个时期有什么特征。”

听到这话,问心神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幽幽道:“你这么好奇,那下回我邀请你来啊云姑娘。”

云桦袖中的手一抖,看着面前逼近的黑影,一种凉凉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停停停!到底是谁变态啊?”

“怎么就变态了?你不是自己都说这是正常的吗,你这么好学,不会不来吧。”

“看...看情况,我不忙的话,不忙的话还是勉强可以来的。啊!但是我今天很忙,今天非常忙!我先走了。”

云桦胡乱把书往怀中一塞,提着箱子就跑路了。

问心看着消失在一团妖气中的树妖,脸上的笑分明摆明了在嘲讽。

**

生死冢内,玄霖一步一步迈向往生池的中央。

他看着被莲花环绕的茯月,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方才要问出‘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血莲快点变红’这句话。

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虽然她总是话很多,还很喜欢和自己吵架,但平心而论,他不希望她死,也不希望看到她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

......

这算什么呢?

这好像已经超出了怜悯的范围。

良久,玄霖倾下身,指尖搭在了茯月了衣襟上。

他将妖力凝聚在指尖,化去了茯月身上的衣裙。

在少女的身体展现出来的那一瞬间,玄霖不禁皱了皱眉。

茯月浑身皮肤白皙光洁如暖玉,锁骨下那两处被贯穿的伤口本来已经够狰狞了。

但此时与别的地方对照起来,愈发触目惊心。

像是上好的美玉碎了一块。

玄霖的指尖从茯月的襟口慢慢移到伤处,凹凸不平伤口的在一片细腻莹润的皮肤上十分突兀。

若是这如同白雪般的身体留下了疤痕...

这么想的同时,几乎是下意识的,玄霖往伤处灌注了一点灵气。

但伤到这个程度,血肉只能靠血莲重塑,灵气已经没有用了。

玄霖默然不语收回指尖,视线从伤处移开。

但移开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了茯月的腰上。

玄霖的眼底闪过非常真情实感的疑惑。

这么细?

能做什么?

他将手覆在那平坦的小腹上,微微用力,那尾细细的腰就被他完全握在手中。

似乎稍微用力点就要碎了。

怪不得抱起来感觉轻飘飘的,也不知成天嚷嚷着要吃要吃,是吃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