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吱声了,这些人都还没有脱籍。
她们都是要脱籍的,以后是要去外头开铺子、正正经经做买卖的,怎么可能找一个还没脱籍、身不由己的人?
就是这人再知根知底,那也不行。
冯大娘也顾不得再去想钱婆娘的事情,开始盘算起来怎么让他们脱籍。
外头那些人,她都没想过,谁知道是不是看中了她们的钱财,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等真嫁了人成了亲,就算林杏月有娘家支持,甚至是有国公府在身后,那也是无用的,嫁人就是成了另一家的人,成了那个男人的附属物,官府来了都帮不上什么忙。
林杏月眼见着冯大娘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一片煞白,以为她这是生病了,很是关切地说:“娘,可是冻着了,要不回屋里歇会儿?”
冯大娘抬头看了看天,见天阴沉下来,眼见着就要下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听说北方这个时候都有飘雪的地方了,怪道这样冷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冷了,咱们去灶间吧。”
钱婆娘的动静偶尔还能听到,不过很快就被灶间燃起来的柴火声给盖住了。
林杏月也专心地看起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再不受外界的纷纷扰扰。
说句不好听的话,路都是自个选的,宋更夫那人就是个没担当的,能在玉姐儿娘去世没多长时间就去勾搭外人,还能不管这两个孩子,可见是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林杏月上辈子看过不少的事,有闺蜜被渣男劈腿的,也有同学月子里被家暴的,这些男人全都会用“她刁蛮任性不懂事”“她故意找茬”“她不孝敬我妈妈”等等冠冕堂皇的借口给自己开脱。
可说白了,作为一个局外人,林杏月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本质上就是渣、就是坏,没有责任、没有担当。
既没有作为伴侣的忠贞与陪伴的责任,也没有作为父亲之后对孩子的悉心照顾。
她和冯大娘说的嫁人有什么好也并非只是信口开河。
她日常闲暇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上网看各种段子,有时候就是去吵架组看各种家长里短,每每都看得她血压升高,再一次对婚姻畏惧。
或者换句话说,她相信有爱情,但不相信有永远保鲜长久的爱情。
荷尔蒙主导下的爱情褪去了,两个人暴露的都是缺点,该如何相处?
林杏月叹了一口气,把家里的米粉加水合成面团之后,放入到木质的压榨器具中。
这器具还是徐叔给做的,上面的模子是花了大价钱从铁匠铺子那边打的,把米粉放上去之后,就可以切成细细的长条,简易的米粉也就成了。
另还有一种间隔比较大的器具,这个正好可以用来做凉皮,等到天气暖和一些,直接把凉皮放在器具上一挤压,就不用手动去切,省了不少的事。
她要做的就是拌粉,这米粉挤压好之后,就直接放入到了沸水锅中。
林杏月趁着煮米粉的时候就开始调酱汁,把胡椒、豆豉和腌好的萝卜干等都备好。
将米粉捞出来之后放到碗里面,直接浇上这酱汁,再放上些小葱和盐,最后淋上一勺子芝麻油。
林杏月原来没穿过来之前,他们私房大厨的芝麻油都是自己磨的,就是简单的凉拌黄瓜上面浇一勺芝麻油,味道也是香得很。
后来有一次去朋友家做客,她下厨拍了个黄瓜,做法明明都一样,只是芝麻油不同,做出来的味道也差了好大一截。
她朋友还说,这芝麻油也是从一摆摊的老太太手上买的,说是自己磨的。
林杏月拿着仔细的看了看,想着应当是老太太用的芝麻并不好,是陈年的芝麻,就会影响香味。
到这边来之后,只能动手自己磨,倒是香的很。
冯大娘在屋子里思量了好大一会儿,实在不知道隔壁院子怎么了,见林杏月在灶间做饭,就悄悄的拿了梯子爬上了墙头,往隔壁看去。
这一看,就见宋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