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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可躺到床上迷糊了一阵,森鹿深的眼睛又慢慢地睁开, 睡意一点点褪去, 他对顾皓临的依赖和信任已经这么深了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出来找水喝,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朝餐桌看去,也是空空荡荡的。

心里有些莫名地失落, 他走了吗?

溜到客卧,他斟酌再三,敲了下门, 没有回应, 又敲了几下, 心中有些烦躁了。

背过身去,他咬了咬唇,心里有股邪火儿, 这时门响了,他转身,就看到顾皓临面色苍白地倚在门框,虚弱得眼神都发飘了。

“早,早啊,鹿宝。”

森鹿深紧皱了下眉,“你,不会发烧了吧?”

顾皓临抬起沉重的胳膊,还没放到额头上,身体就轰然倒了过来。

“哎!你,我去,重死了!哎,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顾皓临送到小区附近的小诊所,高烧40度。森鹿深一边在病床边削着苹果,一边低声骂道:“还是体育生呢,比林黛玉还娇弱。”

顾皓临委屈巴巴地攥着他的衣角,“那你多疼疼我。”

森鹿深瞪了他一眼:“去你的,别蹬鼻子上脸啊。”

“本来就是,我们还没分手。”

“得得得,你发烧烧糊涂了,我不和你计较。”说着,他就把削好的苹果直接塞到了顾皓临的嘴巴里。

顾皓临缓缓地拿着苹果,艰难地咬了口,眼圈就红了,直盯盯地看着森鹿深。

他别过头去,挪开视线,没想到隔壁床小孩儿输着液还不老实,朝他脸上丢了好几个橘子。

他有些懵,身后却响起顾皓临的爆喝,“谁家的熊孩子,找死啊!”

熊孩子愣了愣,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那家老大妈登时就来火儿了:“你吼什么吼啊,他只是个孩子,你做大人的就不能让让他啊?”

顾皓临本就长得凶,这下眉毛倒竖,毫不客气,“你孩子又不是我孩子,我凭什么惯着他?我欠你的?踏马手再犯贱,老子直接给你剁了,听见没!”

老大妈一听这话,立刻掐腰拧眉切换战斗状态,可是孙子哭得撕心裂肺,吵着要换床位,后方失火,大妈顿时六神无主去哄孩子了。

顾皓临懒得搭理别人的眼光,抬手抚了抚森鹿深被砸到地地方:“疼吗?”

森鹿深不自然地咳了下:“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皓临一听这话,竟然崛起了嘴:“那你是嫌弃我刚才和一个小孩子无理取闹了?”

“我哪里这样说了?”森鹿深气极反笑。

顾皓临什么也没说,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森鹿深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真是服了,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儿啊?鬼上身了吧?他还没怪他借题发挥,装得跟林黛玉似的呢。刚才那一嗓子,喊得他恍惚间看见了太奶,他说他什么了?

冬天,小诊所里注定人满为患,又是下午,换床是不可能的。可那小孩儿哪里肯罢休,看着顾皓临就哭,那大妈也被逼得没办法了,就好声好气地和森鹿深商量,看看他们大人能不能换下位置,毕竟可以坐在座椅上也能输完液的。

森鹿深不由得也有些生气,怪不得教出这样的熊孩子。可周围的人也被熊孩子的哭声折腾得有些火气,跟着大妈一起劝起来。

顾皓临可不吃亏,挨个儿瞪了回去,语气狠厉地要砍人:“我看今天谁能挪我床!”

“我!收拾收拾,回家!”

森鹿深把剩下的药瓶装好,带着顾皓临回了家。

客卧是在北面,他租的这个房子的暖气并不是很好,于是,只好把顾皓临安顿在了自己这间朝阳的卧室。

顾皓临老自在地窝在森鹿深的被窝里,脸色红润起来,“老婆的被窝香香。”

“在胡说把你丢外边儿。”森鹿深没好气道。

顾皓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