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孝顺,两个人每个月都有给江老太太夫妻养老钱。江茉莉出去其他城市表演,也懂得给老太太带特产,哄老太太开心。
要是江玉琴,江玉琴才不给江老太太带那么多东西。
江玉琴不是江家女,她没有来江老太太这边,江大伯母都觉得内心舒畅很多。
这一会儿,江玉琴又听到养子的哭声,她很头疼。这个养子不是哭就是闹,江玉琴已经很努力地对孩子好了,孩子还是这样。丁超回来瞧见孩子哭红了眼睛,他又会不高兴。
“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小祖宗。”江玉琴哄着养子,“你是不是要吃糖,我们去买,去给你买吃的。”
江玉琴给孩子买了饼干,让孩子能坐着吃。丁宏旺感觉到江玉琴对他的态度是如何的,只要他哭,江玉琴就会哄着他,他没有哭他不高兴,江玉琴还是会哄着他,反正江玉琴不敢打骂他。
小小的孩子对人的情绪反应特别敏感,他依靠这一份敏感去应付大人。
汪春芬来看江玉琴的时候,她又看到丁宏旺在吃点心。
“你给他买点心了?”汪春芬道。
“买了,不给他买,他哭。”江玉琴道,“总不能让他一直哭,他哭了,他爸就该不高兴了。”
“……”汪春芬看看江玉琴,小孩子都是会闹的,要是江玉琴每次都在孩子哭闹的时候满足孩子,那么孩子就会继续那样。汪春芬自己带孩子的时候,她不是每一次都满足孩子,还得要教导孩子的。
而江玉琴显然不好多教导孩子,谁让孩子不是江玉琴亲生的呢。江玉琴教导孩子总想着别人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恶毒的后妈,会想着丁超是不是会不高兴。
江玉琴被束缚住了!
“你有没有找到其他事情做?”江玉琴问,“总是待在家里,没有出去干活,没有钱,不大好。”
江玉琴担心到时候没有拿到工资,这个家就得靠着丁超一个人的工资撑着。
“给人打扫卫生什么的,赚的都是辛苦钱。”汪春芬道,“这样的活也不是很多,很多人都是自己打扫家里的卫生,很少让别人打扫卫生。一些有钱的人家还有请人住在家里打扫卫生的,我们这些人做的都是零工,有活就干,没有活,只能待在家里。”
“给人打扫卫生?”江玉琴疑惑。
“对。”汪春芬点头,“有的人房子几个月没有住了,又或者是搬新家,就让打扫卫生。我是跟着别人一起去的,我刚刚做,做得不是很好。有钱就行了,跟着做。”
“那是不是很辛苦,特别辛苦?”江玉琴道,她自己在家里做家务,做的时间长了,她都觉得辛苦。
“嗯,我们要弯下腰的,一开始不习惯,弯着腰拿着抹布擦地。”汪春芬道,“还有人说跪在地上用布擦地干净。我不可能跪着擦地的,真要是那样,我就不去了。又不是非得赚这一份钱,赚别的钱也是行的。”
“你这倒是。”江玉琴点点头,“跪着擦地,那不是让别人把我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吗?”
“你要是想做零活,还是别做这一种的,太累了。”汪春芬道,“没有做习惯的,腰酸背痛的,特别不舒服。”
汪春芬自己做了几次,她都不大想做。要不是因为家里没有太多钱,她就不做了。家里有孩子有老人,每天睁开眼睛就得花不少钱,那么多张嘴在,孩子还得要读书,花销大。汪春芬就多出去做一些事情,辛苦是辛苦一点,好在当天就能拿到钱。
“做这些活唯一的好处,就是做完就能拿到钱。”汪春芬感慨,“做完了,不能让人欠着。有的人脸皮厚,欠钱就不还的,让我们白做。有人就这么被欠了钱,带我一起做的人就说我们一定得当天拿到钱,不要相信月结。”
有的人家一个星期叫人去打扫一次,说月结,到了时间不一定就月结,人家还会说别人更便宜,想尽法子要扣钱。有的人还会鸡蛋里挑骨头,会趴在地上,会伸手去抹一下地面,偶尔没有注意到的一根头发被发现,那就了不得了。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