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17 / 27)

绝艳丽,因为眼睛习惯性垂落,不爱看人,所以漂亮得不太有攻击性。

傅斯聿从清庾冷峻的高中生,变成抬个眼皮都格外有压迫感、生人勿近的青年。

陈序不明其意,心里只感叹,神医啊,这都能看出来两人关系。原来老外也爱做红娘。

“六年前你们每次检查眼睛不都得抱着吗?”维尔斯用英文鼓囊了句,怕两人不明白,松开手,两只手在空气中做了个环抱的姿势,“傅少爷把我们的Cutiepie圈在怀里,像——”

维尔斯中文太差,费劲想了一会儿才道:“像夹心饼干,Cutiepie皮肤白,像奶油草莓陷的。”

诊室陷入诡异的沉默,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住,三个中文母语脸色精彩纷呈。

云筝颤颤巍巍眨眼睛,这胡医生,瞎用的什么比喻呢!

陈述心里惊叹,这老外真不懂中文还是装不懂,还怪贴切的。

傅斯聿心头瞬间爬满一种领地被侵占窥探的不安感,他忽地抬眸,本来全部集中于少年身上的专注力倏地移向维尔斯。

维尔斯忽地后脊一凉,抬头一看,傅斯聿阴鸷森寒的眼神直戳戳地落在他身上。

维尔斯倏然收起脸上促狭的笑,终于停止说俏皮话认认真真给云筝看病。

做适光检查的时候,眼球遭受强光照射,云筝脑子猛地一懵,下意识想抬手推拒,但预料之内地手腕被攥住,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温热,熟悉的檀香萦绕鼻尖,再将他整个笼罩倾覆,耳侧是男人低沉的嗓音,“筝筝没事,很快的。”

【乖乖,很快的。】

强光在云筝薄薄的眼角膜表面游走灼痛,但是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给人不易察觉的安全感。

检查很短暂,在白光熄灭的刹那,云筝瞬间闭紧眼,眼睫早如受惊的蝶翼剧烈振翅,蝶翼挂着眼泪,更让人添一份心疼和可怜。

在云筝闭眼的一瞬,傅斯聿几乎是同一时刻伸手,骨节有力的大掌摁在云筝细腻后颈皮肤,稍稍使力,把人带着按进自己胸膛,放在后背的手掌青筋有些粗,没有明显暴起,压迫感和粗暴感太明显,却极其克制又温柔——

“没事的,结束了。”

“晚上想吃什么,回家给你做。”

傅斯聿语气自然又亲昵,嘴上说着最平淡家常话。

陈述瞬间一脸惊悚瞳孔剧烈收缩,现在抱着小筝少爷轻声细语哄的男人是谁,这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杀伐果断、传闻性冷淡的傅总吗?!

怎么特别像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云筝知道身边还有人在看着,强撑着抬头,“哥哥,我没事的。”

说话时,少年扬起头睁开眼,微挑的眼尾还一片湿红,茫然的雾色琥珀眸湿气氤氲,鼻尖和脸颊红红的,脆弱漂亮得招人。

这样的少年完完整整地倒映在傅斯聿眼底,黑眸情绪翻涌成海,一层又一层浪朝他席卷而来。

傅斯聿喉结翻滚,脸色平常,血管的血液却沸腾急涨,几欲冲破血管,痴狂的念头喷涌而发,他想用手指插入少年发间,满足自己心里全部的贪念欲望。

但目光触及至少年眼睫的泪珠,傅斯聿的心脏又恍然平静了,心脏缓慢震跳一下又一下。

云筝听见微沉的心声,带着玉器的质感。

【不想宝宝哭,想亲宝宝。】

【把宝宝的眼泪全部舔掉。】

第27章 第27章云筝还是没能适应在大庭……

云筝还是没能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下听这样的直白痴缠,又像情话的心声。

眼眶蓦地发烫,睫毛轻轻一颤,成串的泪珠滚落,眼睛湿雾雾的,琥珀眸像雨夜里朦胧的两盏小灯,那点微光在水汽中明明灭灭。

莫名的,傅斯聿舌尖发痒,他脸上没有明显情绪变化。心里想法再多,他也只是抬起手,修长匀称的指节碰了碰少年湿漉漉的黑睫。

挂在眼睫上的泪珠被拭去,长而密的睫毛乱成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