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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了。然而在其他很多时刻,omega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这种无助,他们有满腔的愤懑和不满无处宣泄。

石希慧回来的时候方晴还蜷缩在原处,她接过抑制剂吞下去,脸上终于放松了一些,几分钟后潮红慢慢退了下去。

“你是特意跑到我家门口发情吗?”

“不是。我打车回家突然的。”

“你在宏西路上班怎么会经过我家?”

“我从第二院走的,我弟转院了。“

“诶?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二院有个专家专攻脑挫伤,他拿我弟当研究对象,顺便能减免部分住院费。”顿了顿又说,“反正都是保守治疗,中心医院太贵了。”

“再往前叁个路口就有药房了,你不下车都到了。”

方晴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个……司机好像是alpha,对我的信息素有反应……“

“这么淡的味道还有反应?变态吧。”

“你鼻子坏了。”

石希慧一愣,想起叁代抑制剂的好评,这就是叁代的功效?

“他做什么了没?”

“没。他就是……专门挑没灯的小路绕,还找借口蹭我的腿。我说朋友找我,就来你家这边了。我想这附近都是居民区,他应该不敢做什么。”

石希慧终于明白方晴为什么眼泪汪汪地蹲在门口。

“还好他没尾随上来。你来都来了倒是敲门啊。”

“我不知道你在家。”

“那你躲在门口是打算等到发情期自动结束吗?”

“不是……”方晴很窘迫。

短暂的致死的寂静。石希慧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她和方晴会弄成现在这么尴尬。

“助理没在吗?”“处理出去了“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本来想找话题,结果却造成了更加显眼的尴尬,石希慧不仅觉得身上酸痛,更觉得背上有针扎。

“那个,她给我买抑制剂去了,我吃叁代抑制剂难受。”石希慧挠挠脖子,努力表现镇定。

“听说很多alpha都有副作用。”

“是,所以助理帮我买二代去了。”

“好像有人卖二代被抓了,叫助理小心点。”

“她说是找朋友,应该没事。”

方晴点点头:“但是叁代的效果挺好的,你都闻不到我的信息素。”

“闻到也没事,我又不是那种被信息素支配的alpha。”话出口感觉有点不妥,他们第一次碰面就是一个被信息素支配的夜晚。

“那倒是,你还会想吐。“

“也不是对着每个omega都想吐。”

眼见这个话题又死胡同,石希慧努力找话题,但她酸痛的身体和混沌的脑子让找话题的效率变得很低。短暂地寂静后她终于开口了。

“怎么会突然发情?你一直不规律吗。”

方晴耸耸肩:“可能是劳累,也可能是在alpha聚集的环境里太久了。“

“你公司吗?“

“不是,我弟的主治大夫带了很多学生,每天都一群人在我弟的病房里,医生在前面讲,他们还要记笔记。“

石希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笑:“你弟要是知道自己被人这样参观该多羞愤。“

“我倒是希望他能羞愤。“方晴幽幽地说。

“别担心了,总会醒的。你需要帮忙就叫我或者助理,别一个人扛。“

方晴给出一个笑容:“现在已经不算辛苦了。医生说状态挺好的,只是时间问题。”

石希慧点点头:“那你平常记得带抑制剂。”

“知道。”

墙上的挂钟发出咔哒声,自从它的准点响铃功能坏掉以后只能这样,在尴尬的寂静里显得尤为响亮。

“九点了,我该回家了。”方晴说着站起身。

“确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