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没回来,第二天我去上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和同学去游艺厅。”
石希慧扶着额:”你到底是多爱游艺厅。”
“我本来在推金币。”
“你怎么还玩上那个了,你才多大。”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大片金币掉下来,机器就疯狂吐票,我只能把票都换掉。”
“这和我妈的事情有关吗?”
“有。兑换的时候店员似乎是在刁难我,我耽误了五个小时才回家。”
“怎么刁难你?”
“无非是不想给我奖品,说我作弊,还要调监控。”
“你说不要奖品不就行了吗。”
“我说了,他们说抓到我作弊会把我列进黑名单,所以一直不许我离开。”
“操,这么对个10岁孩子有劲吗。然后呢?”
“然后我回到家,王叔叔正好过来,说老师不能回来,让我去他家吃饭。再后来我才知道老师出事了。”
“我没看出来推金币和我妈出事有关啊。”
“我也过了几年才反应过来有关系。”
“别卖关子。”
“我在游艺厅也听到那个冻乳酪的声音。”
“你确定?”
“我的耳朵,不会错的。”
“他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不是。”
“你后来有再听过那个声音吗?”
“没有。”
“也就是说你是故意被扣在游艺厅?”
“我觉得是。”
“扣住你干什么?”
“可能是不想让我回家。”
“也就是说有人在你和王叔叔之前来过家里?”
“我觉得是。”
“当时家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没有。但是老师的笔记和祭坛动过了位置。”
“你确定?”
“您应该对我的记忆力有点信心,毕竟我是人肉硬盘。”
石希慧的手又摸到了眉毛上,半晌才说:”所以可以确定我妈的死和那件事有关。按她的意思,我应该永远不清楚那件事,安安全全地活下去。谁知道因缘际会,方朗和孙太太来找我。你和我妈都希望我不要卷进这件事,可事实上我一开始就被卷进去了。”
“您和我说安安稳稳活着就好,其实是您一直在危险的边缘打转。”
“所以我要么现在退出,要么查到底。”
“您会选择后一个吧。”
“嗯。”
“那我劝您也没什么用了,但您看到老师的遭遇,应该清楚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我要是遇到什么,你可能也跑不了。”
“我没打算跑。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并不怕失去什么。”
“那我作为石万岚的女儿也完全没有退缩的必要。”
石希慧和助理对视着,良久没有说话。命运这东西就像一把剑,如果注定要斩在头上,即便此时躲得过去,未来总会在别的地方割下去。石希慧在很多方面不赞同母亲,她知道母亲当年涉及的事情恐怕并不正义,她已经刻意躲开,刻意让自己显得庸庸碌碌,她想遮掩自己的锋芒,免得和母亲走上相同的道路。然而命运总会找上她,总会逼着她正视真正的自己,面对幽暗的深渊。
“事到如今我有两个选择,一是通灵直接问我妈,二是通过别的方式查这件事。”
“您终于打算通灵了吗?”
“我没什么信心。最后不行再说吧,先从别的地方入手好了。”
“您打算从哪里查起?”
“先问问钉子吧。
“但我们甚至说不清楚是谁找了老师在哪里做了什么性质的事情,那位钉子先生更像是私家侦探,这样没头绪的事情他恐怕不行。”
“那…还查孙仲新吗?那条线也是死胡同啊。”
“我觉得,您不如搞清楚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