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舒阳神情冷淡,没有任何变化,心里面的苦涩像是漩涡逐渐把他淹没。
“我,我以后会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裴思明艰难地说,好像在和心中最难以割舍的事物做道别,“祝你,祝你幸福。”
“那就不见。”
裴思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致辞结束,走到阮舒阳身边搂着自己的omega,冷漠地看着裴思明,为这一场对话画上句号。
裴思明:“……”
他要对大哥的寡廉鲜耻,堂而皇之抢人的举动气炸了,但看着阮舒阳依偎在裴思越怀里,还是忍着气到内伤吐血的感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慢慢离开。
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愚蠢做了小丑,怪不得别人。
是他一开始就做错事情,但明白得太晚,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裴思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插曲,阮舒阳没有在意,笑着问裴思越致辞怎么样。
阮舒阳发现生活好了后心境会开阔很多,对很多事情都不计较,只关注眼前的生活就好。
裴思越认真看着阮舒阳的神色,发现对方确实不在意刚才的事情后,随意说了几句致辞的事情。
阮舒阳看到裴思越一直在看他,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问:“都多久了,哥哥不会还介意裴思明的事情吧?”
“叫老公。”裴思越搂着他后腰的手轻轻拍了下,随后点头承认:“你曾经喜欢过他。”
“唔……”阮舒阳沉吟片刻,认真地跟裴思越说:“哥哥,其实现在想来我觉得那不能算是喜欢,应该是我对逃离当时生活和处境的一种寄托。”
这种寄托像是天边的云夏天的风,一吹就散了。
裴思越露出很浅淡的笑容,低头吻了吻阮舒阳的脸颊。
无论是不是真的喜欢,现在人都是属于他的。
而且裴思明也“自愿”去非洲做援建,为公益事业添砖添瓦来赎罪,以后阮舒阳应该是见不到裴思明了。
今天是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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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四月份,阮舒阳二十岁生日当天,跟裴思越一起在国内领证结婚。
他好奇地看着手中的大红本子,品评道:“我觉得比M国的有仪式感。”
裴思越则是问:“婚礼想在哪办?”
阮舒阳想起上次的订婚典礼,觉得好累,就说:“不知道,再想想吧。”
“那好。”裴思越淡定地回答:“我们先去度蜜月。”
阮舒阳:“……?”
他哭丧着脸看裴思越:“哥哥,如果度蜜月的话我想出去玩,不想一直住酒店。“
从前裴思越带他出去玩的时候,他多半都躺在酒店,因为真的爬不起来。
虽然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也很快乐,但人真的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他也想去看风景。
裴思越好笑地看着他:“软软,我说的就是带你去玩,你以为是什么?”
阮舒阳戒备地看着裴思越,开始约法三章:“我们说好,出去玩的时候就算要做一晚上也最多一次。”
裴思越安静地听着,还十分配合地点头,只是在阮舒阳说完后问:“那如果是软软想要呢?”
阮舒阳:“……”
他羞红了脸,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裴思越主动,但他偶尔也会想要……
他鼓着嘴锤了裴思越肩膀一下,小声嘟囔着:“到时候再说。”
裴思越无可无不可地说:“好。”
随后他们一起看蜜月的地点。
只是蜜月地点还没选好,学校里又来通知,说大三的学生可以选择出国交流一年,阮舒阳很心动,回去跟裴思越商量这件事。
出国留学也是人生经历之一,阮舒阳想在大学体会到。
裴思越不反对,只说要去的话必须去M国,因为睿迹的总部就在M国,他可以跟着一起陪读。
同时明确表示他不接受长期异地。
阮舒阳对于去哪个国家没有太大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