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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ma搂在怀里。

他的头埋在裴思越怀中,看不到表情,只感觉裴思越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因为信息素都是压抑又暴-乱。

他隐约记得失去意识前裴思越好像很生气,气他没有立刻去看病,也没有立刻把生病的事情说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裴思越只是抱着他没有跟他说话,也没有用信息素来安抚他。

他当时脑子里又塞满期末考试的内容和老师画的重点,没意识到要提前说一下。

阮舒阳觉得是他做错了。

他努力抬起细瘦的手臂放在裴思越身上,声音乖软地跟裴思越道歉:“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下次病了一定立刻告诉你。”

他还在生病,身体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感,说这一句话就耗费他很多精力,说完后闭上眼睛轻轻喘气。

裴思越感觉到怀里的阮舒阳醒了,没有立刻动想多抱一会,就感觉小omega费力地抬起手放在自己身上,乖巧地跟他道歉。

他被酸涩淹没。

刚刚不应该那么凶,阮舒阳才十八岁,他怎么能控制不住脾气对生病的小omega发火,让这么小的omega安慰自己,没控制好情绪是他的错。

他抱紧阮舒阳,声音低哑地说:“软软,不用道歉,是我不好,不应该凶你。”

“你会不会害怕?”

阮舒阳没有力气做不了什么动作,只能在裴思越的胸口上蹭了蹭,低声说:“没有的,哥哥。”

“你那个时候看起来不凶,我不害怕。”

他虽然病得迷迷糊糊,但并没有多害怕,因为他知道裴思越是担心他才会那样,不会真的伤害他。

他只是有点委屈,生病的人都很脆弱,想让别人抱一抱哄一哄,但裴思越没哄他还凶他。

不过现在裴思越哄他,他就不委屈了。

裴思越低头吻了吻他滚烫的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舒阳闭目感受片刻,“很热。”

来医院的路上他感觉身上一会冷一会热,但手脚一直是冰冷的。

现在感觉手脚都热起来。

裴思越摸摸阮舒阳的手,发现细瘦软绵的小手也热起来,稍稍松一口气。

发高烧的人最怕手脚冰凉,因为手脚冰凉意味着还要升温,阮舒阳现在手脚发热,就代表不会再升温。

他轻轻拍抚阮舒阳的后背片刻,最后坐起来,拿起床头的降温贴贴在阮舒阳的额头上,随后将人小心地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又拿出消炎药和水喂到他嘴里。

阮舒阳喝了药,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裴思越怀里问:“哥哥,我怎么了?”

“细菌感染。”裴思越解释,顿了顿又安慰:“软软别怕,很快就会好。”

“嗯。”阮舒阳闭上眼睛乖巧地依偎着,开口跟裴思越说:“哥哥也别怕,我身体很好的,生病高烧都自己扛过来,不会有事。”

他一直觉得身体很好,偶尔生病高烧都是买点退烧药吃,抗几天就过去。

这次也不会有事。

裴思越把头埋在阮舒阳的颈项边,轻轻呼吸铃兰花的香气,双手牢牢抱着阮舒阳的腰。

“我不怕。”

阮舒阳忽然觉得腺体有点痒,他伸出因为高烧而变得通红的指尖抓着裴思越的衣服,像小动物一样地蹭了蹭,小声说:“哥哥,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他生病了很难受,很想要裴思越的陪伴和安慰,会想要信息素的安慰。

“好。”

裴思越又低头吻了吻阮舒阳的额头,随后释放一点信息素安慰小omega。

安静的病房里,他们无声地抱在一起,互相依偎着汲取对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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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然阮舒阳觉得身体很好过两天就没事,但也需要时间才能痊愈。

他这几天总是在反反复复地高烧,退烧药效果下去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