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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要去裴砚的寿宴,在那之前阮建川不会做什么。

潘岚和阮麒目前都在医院里,周六之前应该回不来,他不用担心他们。

所以回去也不会有危险。

等到了周六,他就去裴家找裴思越。

虽然很麻烦对方,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希望他能付得起房租水电费,能有生活费,还能想到办法回报对方。

就是不知道裴思越说的职位到底是什么……

分明从前很害怕阮建川找他谈事情的时候,现在他却分心在想其他事情,并不那么害怕。

也许,他真的要离开阮家了。

他回去的时候阮建川正站在客厅里打电话,表情和语气都十分低声下气,只是没多久电话就挂断。

电话挂断后,阮建川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转身看到阮舒阳直接呵斥:“野去哪了也不回家?!”

阮舒阳安静地低头听训,没有回答。

阮建川又骂了几句后才问:“你跟池家二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池家二少?”阮舒阳重新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阮建川,“大哥昨天带我去池家二少的生日宴,我只在那边得知他上的是T大,算是我未来同学校的学长,并不认识对方。”

“不认识?”阮建川微微眯起眼睛,冷笑着问:“你觉得我好打发?不认识他,对方能帮你打阮麒?!”

阮舒阳拼命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挨打。”

阮建川死死地盯着他的表情,忽然又问:“那裴家大少呢?你跟裴思越是什么关系?”

阮舒阳心中一颤,差点绷不住表情。

“我不认识。”阮舒阳摇头,用同样的说辞回答:“只在跟裴思明去裴家的时候见过一次,并不认识,也没有说过话。”

阮建川直接一个跨步走到阮舒阳面前,揪着后者的衣领几乎把人拎起来。

他这几天被那几千万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吃不好睡不好,早就一脸憔悴,眼珠里泛着红血丝,形容狼狈,瞪人的时候眼珠突出,显得格外可怖。

“你觉得我好忽悠,好欺骗?一句不认识就想搪塞我?”

“没有。”阮舒阳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提醒阮建川:“我周六还要去参加裴家的寿宴……”

阮建川到底记得裴家的寿宴,拎了片刻后直接把阮舒阳扔在地上,冷冰冰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听话,有事情要瞒着我。”阮建川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倒在地的阮舒阳,“但没关系,你是我的儿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周六你要是再没有带来一个满意的结果,我很久都没有用的鞭子可以派上用场了。”

提起鞭子,阮舒阳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浑身颤抖,仿佛看见最可怕的噩梦。

阮建川非常满意这个恐吓效果,没好气道:“滚上楼去,别在楼下碍眼。”

阮舒阳勉强爬起来,扶着楼梯忍住腿软的感觉一点点上楼。

阮建川用鞭子抽过他,两次。

都在虞弦珀去世后。

虞弦珀是孤儿,没有娘家人,因此对方去世后阮舒阳也没有其他亲人,只剩下阮家。

他那个时候十来岁,被阮麒欺负,被潘岚欺负,被阮建川骂。

他气不过报警,警察来后批评教育一番又走了。

随后阮建川用鞭子抽了他。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报警没有用,警察来了最多批评教育。发现虐-待行为的确会带走家长,但他的监护权会到谁手里?

潘岚。

因为潘岚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他没有别的血亲。

他同样会被虐-待,而且是更惨更不着痕迹的虐-待和冷暴-力。

他学会了谨小慎微。

被阮建川的鞭子抽是他不敢回想的噩梦,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周六没有带回阮建川想要的结果,对方会用鞭子抽他。

或者把他送到其他人的床上。

他不能继续在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