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慢慢阖眼,青丝在帛枕上铺开,与他的乌发凌乱地交缠在一起,瞧着悱恻缠绵。
少顷,她又不太甘心,咕哝着说:
“你瞧瞧都几时了,还偏要拉着我睡懒觉,回头叫章姨训你。”
章景暄闭着眼睛嗯了声,又说:“该改口了。”
薛元音轻哼了声,嘴里嘟嘟囔囔的,但浑身泛软,她确实累得很,拱了拱脑袋,不消片刻就又睡着了。
等她不再动弹,章景暄缓缓睁开眼,低眸专注凝着怀里她的睡颜。
小时候她便喜爱在他床榻上躲懒,眯一觉再精神抖擞地回薛府,留下榻上叠得歪歪扭扭的锦被。
时隔数年,没想到她再次回到他榻上,日日与他一起偎在屋檐下躲懒觉。
此时正碧空如洗,云舒云卷,鸟雀啼鸣,天光大亮。
日头正好,时辰良宜。往来皆为客,唯一人足矣。
君不与我行,万古如长夜。
待与君携手,鹊来踏满枝。
你瞧,窗外晴光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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