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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上眉梢 蔻尔 53239 字 1个月前

,她不禁在屋里踱步起来。

一方面,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一方面,她又觉得荒谬,章景暄可是章家嫡长孙,若是他不能传宗接代,那章家长房岂不是要绝后了?!

薛元音微微拧起了眉。

若当真他是不行,她岂不是在白费力气?

毕竟她再如何,也撩不动一个有隐疾的人。

怀揣着这个念头,薛元音再与章景暄相处时都谨慎了许多,大抵是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诡异,章景暄终于在一起用膳的时候搁下碗筷,直白地问:

“薛元音,你在打量什么?”

薛元音倏忽收了目光,轻咳一声:“没什么。”

章景暄瞥她一眼,起身离开。

方才院子里落了一只木机蜻蜓,他知晓是太子殿下给他的回信。

看到陈婆婆正在西厢房内给他扫地,章景暄脚步一顿,走向茅厕。

薛元音忽然扭头问道:“章景暄,你去做什么?”

章景暄脚步没停,语气平淡:“出恭。”

薛元音放下碗筷,追上去道:“我也要出恭,让我去。”

章景暄在茅厕门口停下,瞥她一眼,面不改色道:“我急得很,我先去。”

他没等薛元音有反应,率先走进去。

等走进甬道尽头,站在外面瞧不见的角度,章景暄才从袖内拿出木机蜻蜓,打开蜻蜓肚子,从里面捻出一个叠成婴儿拳头大小的信纸,慢慢展开。

看完殿下的回复,章景暄把信纸和木机蜻蜓收好,刚走出甬道,就看到薛元音正在外头等着他。

他脚步一顿,给她让开路。

薛元音冷不丁地提醒道:“你从茅厕出来不净手?”

章景暄沉默几秒,走到井池边净手。

……

本来这件事情心照不宣地结束了,但没想到下午院子里又飞来一只木机蜻蜓,显然是外面仿照先前那只所做,又递来一封信。

这必然是要紧的事情,不然不至于让太子殿下连着传信两次。

看到以照顾她伤势为由的薛元音反复出入西厢房,章景暄把信纸收拢,再次起身去茅厕。

薛元音径直跟了上来,问道:“你又去出恭?你难不成有尿频?”

章景暄没答,走进甬道,直到进了茅厕里,薛云音依然跟着,他把手搭在腰束上,看向她,淡淡道:

“你还有看其他男子出恭的癖好?”

薛云音怀疑地看着他,一时不太确定起来,站着没动。

章景暄自顾自把腰束解开,又偏头看她一眼,轻轻扬了下眉:

“你还要在这里继续站着?”

薛元音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等她一走,章景暄就面无表情地腰束系好,拆开蜻蜓肚子里的信纸。

没想到不是太子殿下飞来的信,是章子墨的信。

一目十行看完,他一边将蜻蜓和信收拢起来,一边用桶往坑里倒水。

站在外透的薛元音听到动静,隐隐怀疑章景暄是不是真的在如厕,想要攀上墙上去瞟一眼的念头又被她摁了下去。

万一他当真是如厕怎么办?她可没有如此变态的爱好。

等章景暄出来,薛元音特意多看了一眼,他不仅净手,还净脸了,全身上下瞧不出一点端倪和痕迹。

章景暄被薛元音拦住了去路,他淡淡道:“让一下路。”

薛元音顺从地让开,道:“你这回净手了吗?让我看看。”

章景暄把手递给她看,骨节修长,白皙如玉,手指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趁着他没有防备,另一只手游鱼一般摸进他的袖口内,触及到一只木机蜻蜓的翅膀!

“你果然瞒着我收到了信!”

薛元音露出得逞的笑来,章景暄立刻将她的手甩开,但她坚持不懈地把手缠上他的手腕,果不其然在袖内摸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