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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上眉梢 蔻尔 53239 字 1个月前

宜还卖乖。”

薛元音撇了撇嘴,好吧,真凶,她没再故意惹他,问道:“那你书坊那边不去没事吧?”

章景暄微顿几秒,道:“无碍。”

两人特意去找了一趟罗长风,与预想中的没错,他应募上挖矿工还没几天,刚从管事那里得知山矿的位置,正好记得清楚,大致给两人描述了一下。

薛元音在脑中仔细与那舆图所指位置对比了一下——不符合。

所以县令书房里那张舆图指的位置不是铁矿,那能是什么?

谢过罗长风,又以叙旧之由请他吃了顿饭,薛元音和章景暄这才回去。

等回到清奚镇已经是傍晚了,归还了板车,薛元音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边问章景暄:“你觉得那舆图指的位置是哪里?”

章景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说:“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县城见过一次西羌人吗?”

薛元音想起来:“你说那个异邦人?西羌人?”

章景暄点了点头,声音微冷道:“那个舆图所指之处,应当是私铸铁器之地,也是那些西羌人在此地泾州的据点,就在隔壁淳永县。我们在离开之前,必须潜入进去,将它捣毁。”

只是目前缺个潜入的契机,暂且毫无头绪。

薛元音震惊地看着他,既惊讶他这么快就推算出来了,又惊讶另一件事:

“你既然猜到了,还特意陪我来一趟?你人没这么好吧。”

章景暄皱了下眉。她这话太有歧义,他并非专程陪她,而是本身有想法需要证实。

本来开口欲要辩解,却看到她轻笑狡黠的目光,顿时熄了其他要说的话。

他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你愿意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

薛元音:“……”

她在原地停顿几秒,叹口气,快跑几步跟了上去,有点气恼又有点无辜地扭头凑近,仔细去瞧他的脸色,轻声说:

“就这么讨厌我啊?”

章景暄脚步微顿,道:“没有。”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话音在唇边停顿,措辞一会儿,最后还来得及没说出来,薛元音却率先转移了话题。她指着前方的集市,好奇问道:

“前方集市里咿咿呀呀的声音是什么?你听到了吗?”

章景暄默然一秒,凝神听了一下,道:“是戏班子在唱曲儿。”

“是吗?”

薛元音还挺喜欢听戏班子唱曲的,想了想点个戏曲的价钱,她又歇了心思,悻悻地道:“算了,等我回京城再点戏班子进府吧。”

章景暄有些意外地扬眉,道:“你喜欢听戏?”

薛元音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吧。”

“是有点惊讶。”章景暄慢慢地道:“小时候没见你有过这种爱好。”

薛元音随口解释道:“那年兄长死了,你又不跟我玩了,我又没有玩伴,连个能说话的姨娘都没有,薛府里整日都太空旷。戏班子最是热闹,一唱能唱一天,我闲暇时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直到整个府邸盈满唱曲声,她在或急或缓的戏曲里听着慢慢睡着,才不至于在长久的太阳东升西落的日子里太孤单。

章景暄静默数秒,侧眸看向她,喉结动了动,轻声道:“抱歉。”

疏远她,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虽然非他本愿。可做都做了,甚至将来如何他也不能保证,那么迟到的道歉和解释,以及不能担保的未来,这个时候再说出口,岂不是给她徒增负担,显得可笑又多余。

薛元音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道歉干什么?这跟你又什么关系。”

最多赖兄长非要跟着豫王上战场;或者赖娘亲去得太早;或者赖父亲不多纳几房妾室,好歹能陪她说说话。

最无论怎么说,都赖不到章景暄这个外人的头上。

章景暄不知是不是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喉结动了一下,最终垂下眼,没再多说什么。

前方就是拐弯的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