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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短不长的恢复期里,梁世京也有不熟练的事情,比如抱孩子的姿势就很差劲,哄孩子更差劲,他对什么都不上心,偏偏计较omega喝水的杯子温度……
当伤口恢复得差不多,这天下午育儿师抱着孩子过来,小小的婴儿刚刚吃饱喝足,正躺在“父母”中间睁着大眼睛乌溜溜地瞧来瞧去。
嗯嗯,左边的父亲很帅,不错。
嗯嗯,右边的爸爸温柔,很好。
“他都出生半个月了,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取个名字了?”温言单掌撑着脑袋故作严肃地问。
“嗯,有想好的么?”梁世京亦撑着脑袋朝他望来。
“你取吧,我最近脑袋空空。”
“梁望佑怎么样?”
“我就知道。”温言弯起嘴角。
“知道什么?”
“你早就准备好了。”
Omega和孩子躺在alpha右边,一大一小轮廓能看出极其相似,alpha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抬抬眼向右望来,omega就会一直在他身边。
“是哪两个字?”温言说,“感觉很好听,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梁世京暗藏私心,言简意赅地说了另一个理由。
“好名字。”温言吐吐舌头,“其实我也取了,不过最近我好像变笨了,忘记了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梁世京垂着眼帘握住他的手,“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
精神药物的副作用一旦显现说明停药迫在眉睫。omega自顾自逗着孩子,还不知道alpha精心策划的南柯一梦就要醒了。
其实南柯一梦只是体面的托词,这个长达一年的梦境是巧取豪夺的陷阱。
“首席,可以停药了。”深夜,胡立一针见血地提醒。
岑寂的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一线青色细线在alpha指尖久违地升腾,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肩膀。
“你今天很忙是么。”这是手术后温言第一次泡在浴缸里,他惬意地哼出鼻音,白天睡太多现在睡不着了,仰头睁着眼睛问梁世京。
“不忙,刚刚只是跟胡立聊了聊你的身体状况。”
“好吧,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梁世京指腹插在他满是泡沫的头发里,听到动作一停。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是在孤儿院吗?”
“不是。”
“哦,那你怎么不回答前一个问题?”温言偏偏脑袋,“是不太美好吗?”
梁世京垂着眼睛看着他:“我16岁的时候认识了你,那时你还不认识我。”
“讲一讲,我想听。”温言好久没这样激动过。
“没什么特别的,第一次看你照片以为你只是个漂亮的呆子,没什么感觉,后来你一点点长大,等你成年后我做了一些事情,然后你来找我了。”
“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会找你?而且为什么要等我成年?你做了什么事情?”
“18岁才算合法不是么。”梁世京表情淡淡地说。
是啊,18岁才能结婚呢,跟18岁的omega发生性.关系才算合法,18岁的同龄人还在读大学……
“我……”温言脸颊一点点红了,“别人还在读书,而我……”
18岁就大着肚子了……
“以后你也可以。”梁世京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昨天我在琴房写谱子,收尾那段明明我想好了,可是写到墙上去的时候就忘记了,还有其他好多事情,纪领事说我已经看过那本书了,可是我怎么记不得呢?记忆最近变得好乱,是不是因为之前摔到了脑袋的缘故?”温言不解地说。
梁世京把泡沫抹了一点在他额头。
“你是想吻我吗?”温言眉眼弯弯地问。
梁世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低头在刚刚抹过泡沫的地方轻轻一碰,“是。”
“以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