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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厉害。

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脸肯定很红。

闻扶光收紧抓着宿眉卿手腕的那只手,搂着腰直直看着宿眉卿的眼睛,又朝他凑近几分:“可以吗?”

和闻扶光一起凑近的,还有馥郁裹着淡淡草木气的熏香。

熏香虽然浓郁,但并不刺鼻。甚至馥郁的味道只侵袭了一瞬,随后便消散在了空气里,只余下一缕清幽而悠久的香气。

清淡幽微的香气不易察觉,却如一只无形的手勾住了宿眉卿的思绪,将其温柔揉成了一团理不出头尾的毛线团。

宿眉卿连呼吸的动作都变缓了,他注视着闻扶光。

突然发觉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在某些方面很执着,且一定要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才会罢休。

就比如现在,青年看似在认真询问,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会被拒绝的忐忑。

事实也确实如此。

闻扶光能感受到扣住自己肩头的手指在收紧。

宿眉卿极其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声音很轻,字词也很短:“可以的。”

宿眉卿话音刚落,搭在他腰间的手便猛然收紧了。

几乎是瞬间,那只手就将他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宿眉卿才仰起头,唇上便覆上了一层柔软而温暖的触感。

这种感觉对于宿眉卿而言很是陌生,他忍不住蹙起眉头,想启唇说些什么。

可他唇才张开,对方的动作反倒激烈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比平日任何时候都要近。

近到鼻尖交错,唇齿相依,连眼睫都清晰可数。

宿眉卿很喜欢闻扶光的那双眼睛,每次看过去就好像望见了一片安静静谧的星河。

可如今,那片星河里似乎蕴藏着浓烈的情绪和风暴。

虽然注视他时还是和平日那般温和,但此刻宿眉卿总觉得里面有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且随着对视时间变长,宿眉卿心口灌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这样的变化让宿眉卿无所适从,他如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睛。

搭在闻扶光肩上的手指骤然收紧了,衣袖顺着宿眉卿的动作滑落,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以及系在腕间不过拇指大小的破天铃。

被闻扶光扣住手腕的地方泛起了红,紧随其后便是一声困在喉咙里的呜咽。

夜风轻轻从树梢间吹过。

四周的楝树花便洋洋洒洒的落在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衣摆上。

熏球里的香气都带着淡淡的楝花香,悬挂在树枝间的红绳下,是木牌彼此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少年蜷曲的睫毛上落下了一片雪白的花瓣。

花瓣的重量微乎其微,却能将纤细的长睫压得颤动不止。

一盏天灯掠过一截楝树的花枝,升到了更远的高空。

哪怕是与塔楼方向相对的南面,也能看得很清楚。

闻平鸿好不容易才从闻扶光让他处理弟子这件事中缓过神,如今正坐在椅子上和客卿长老们喝茶谈笑。

次座的一位长老看向外面,一捋胡须道:“这次灯会倒是办对了,也不知是哪家小年轻为博美人一笑,舍得下这番功夫。”

老者的话令其他几人一并看了过去。

“锦江城的面积不算小。灯都从北边飘到南面来了,可见花费之大。”其中一人瞧着天空飘着的灯,眉头一拧,慢条斯理的语调里带着淡淡的不满,“这些小年轻为这种虚无缥缈的情谊一掷千金,有这精神头拿来修炼,什么成不了?这么多元金,我看拿来锻出一把顶级天品灵器也还有余。”

“得亏不是闻家弟子。”一人又道,“不然要是被长老知道了,打断腿都是轻的。”

说话间,只见大门外突然窜出来了一道人影。

那人把府内不能乱跑不能大声喧哗的规矩抛诸脑后,一张脸跑得通红走到门边时还左脚踩右脚,险些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