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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本王不会逃避。”萧沉觉得自己比他强。

朗玄不说话了。

他当日与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弟滚在一起, 虽是意外, 但也没有打算逃避,他们只是师徒, 又没有血缘关系,并非不可以在一起。

可那孩子胆小,直接跑到了雍州来, 他就没有拦,只是命人一路护送着。

他那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需要静一静,尤其是桐桐,他还那么小,遇到了这种事,定是又惊又怕的,也不敢追的太紧。

直到前几日,他收到萧沉的信,才知道他竟然有了身孕。

他有了身孕,宁愿孤身一人来到雍州,也不愿告诉他。

他知道,他是因为两人的身份,不敢面对自己。

可是鲛人后代体质特殊,他现在需要自己,所以他必须来。

许久之后,朗玄才开口,声音沉闷:“我不知道。”

若他知道他为了躲自己,连身体都不顾,早就来找他了。

他生平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后悔,他简直不敢想,桐桐那么小,一个人来雍州该有多孤单、多害怕,若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萧沉想起自己之前也是因为“不知道”,才导致白缘逃跑,顿时不想说话了。

两位身份尊贵的男人并排而行,都面无表情,身上气压极低,四周的将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都不敢说话了。

片刻后,萧沉看了眼自家改装过的豪华马车,里面隐约传出自家小王妃温声哄人的声音。

他冷声道:“后面的马车是为你徒弟准备的,一会儿记得带他过去。”

那个马车和白缘这辆的布置一样,极为舒适。

朗玄的眼神黯淡下来:“多谢。”

……

马车上,白缘听云疏桐断断续续地说了他的事,觉得生活真是比小说还精彩。

白缘总结:“你是说,你心悦将你养大的师父,但你师父只把你当小孩子,你喝多了把他睡了,还怀了孕,担心他不要这个孩子,甚至不要你了,所以才跑到雍州来?他不知为何突然知道你有孕了,才来了雍州找你?”

“师父不会不要我的。”云疏桐趴在软垫上,闷闷地小声反驳,又摸摸肚子,“宝宝饿了。”

“吃。”白缘拿出路上准备的小零食和娄从山给他特制的热奶茶,边投喂他边道,“既如此,这也并非你的错,你怕什么?”

云疏桐小口吃着糕点,郁闷道:“你不知道,我师父这人可古板了,我于他而言是责任,这个孩子更是如此,我怕他不要这个孩子,也怕他要这个孩子。”

白缘不解:“这话怎么说?”

怕他不要这个孩子他理解,怕他要又是为什么?

云疏桐发愁地揉揉脸:“他对我只有责任,我不想一辈子这样。”

“那你便去争取啊。”白缘自己也捻了一块糕点吃,道,“你若不争取,连责任都没有了,不如趁早与他坦白,你喜欢他,然后让他也喜欢上你。”

“我、我不敢,我师父板起脸来,我一句话都不敢说。”云疏桐瞅着他,“阿缘,我好羡慕你的干脆洒脱呀。”

“呃……”白缘略心虚,他也就是指导别人的时候干脆了,到自己的事情上,也是一样。

但感情这种事确实不宜拖着,托越拖心结越大,白缘索性一拍桌子,道:“别怕,你今晚就去和他说清楚!”

云疏桐立即道:“不行!”

白缘:“为什么?”

云疏桐没说话,偷偷瞥他一眼。

白缘:“?”看他干什么?

云疏桐小声道:“他博学多识,一定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可我们还没有清醒的时候……过,而且他还生着气,我完蛋了!”

白缘终于领略了他的意思:“……”

“可是你之前不是还觉得身体不舒服,需要他,想过回去找他?”

“那时候只是想想呀,想想又不会真的怎么样。”云疏桐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