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奥尼德?该把我送回厄拉托那边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去卫生间换衣服。

总不能这样过去,会被发现的。

“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如先休息一下,让我帮你好好放松放松。”莱奥尼德又一次从背后出现,替她将裙子背后的拉链拉下,却没有离开,而是如同亲密的恋人一般拥住她。

高挺的鼻梁埋入她微湿的白金发丝中,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耳廓。

呼吸间,全都是瑟法那条鱼恶心的海鲜味道,混合着女孩香甜的、如同果肉成熟的丰盈气息。

明知道发生了什么,莱奥尼德仍旧犯贱地凑上来。

“不,时间耽搁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江画萤无情地拒绝了祂,“你该放开我了。”

莱奥尼德没有动:“不会被发现的。”

屋内只点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将祂的身形割裂成明暗两半,未被光线照到的那一半,陷入深深的晦暗阴影之中。

看着瑟法得到她的爱已经足够让祂嫉妒,接下来,祂还要继续看着厄拉托如愿以偿。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钝刀,来回切割着莱奥尼德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也可以像祂们一样,甚至比祂们更好。”

“小公主,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莱奥尼德弯下脊背,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试图博得面前人类女孩的零星爱意。

江画萤却面无表情地避开了祂,说出的话语比直刺心脏的刀锋更加尖锐残酷:“这不重要,莱奥尼德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该做事了。”

莱奥尼德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才会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尝到一丝诡异扭曲的快/感。

然后继续把自己的尊严送到她的脚下,任由她一遍又一遍地践踏、碾碎。

“我也是你的宠物不是吗?我可以要的比祂们都少,只要分一点点的怜惜给我,我就会很满足。”祂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扯出来的,血肉模糊。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想要我的心脏,也可以。”

可江画萤一点儿也不想要祂的心脏:“莱奥尼德,你从来都不像祂们那样爱过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讨要我的爱?”

她承认自己花心又贪心。

她的爱可以分出去很多份,但祂们必须完完全全地爱自己。

这句话精准地刺入了莱奥尼德最不堪的一面,祂触电般地缩回手,熔金的眸子里一片狼狈。

祂别开视线,下颚线紧紧绷起,压抑的声音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你说的对,我的小公主。”

……

江画萤图方便,直接换了一套独角兽图案的棉质睡裙。

轻巧地穿过走廊,她很快就来到了厄拉托的房门前。

“咔哒”一声,就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你来了。”背对着门口的男人微微侧头,柔顺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如瀑布般垂落。

祂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真丝睡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绑着,要掉不掉,仿佛会随时滑落。

宽松的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胸口和腰腹,像是冰冷的玉石,散发着幽微的光泽。

“我正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想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厄拉托缓步走过来,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啊……哦哦……”江画萤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呆了,早就做好了成年人该应对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正事?

厄拉托拉着走到床边,看到上面凌乱放着的各种东西,低咳一声,藏起微不可查的羞赧:“有一点乱。”

祂快速整理好,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到江画萤面前:“这些是我之前拟定好的宾客名单,你看看有没有要增加或是去除的?”

名单很长,列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江画萤看着上面那些,明显就不属于人类的名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