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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虞影对上顾云涛的目光,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顾云涛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他是否回答,很快转了话头,说:“我想和你谈谈,不知虞仙君可愿意赏光?”

虞影似乎在思索什么,没有立即答复。

陆惊澜瞧了眼他的神情,转而对顾云涛道:“世子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好。”

“不好。”顾云涛笑着,“这件事我只想和虞仙君找个无人处单独谈。”

和硬朗的骨相不同,顾云涛生了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再加上他那未语先笑的习惯,叫他无论说什么话,都带上了几分轻佻的狎昵。

陆惊澜心中不爽,皱了皱眉。

“那就谈谈吧,还请世子带路。”

虞影终于出声,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

“多谢虞仙君赏光了。”顾云涛侧过身,“还请随我去我的屋子里坐谈。”

见虞影要跟着顾云涛去,陆惊澜心中愈发不悦,可他又没有办法阻拦。

两人不过是去说话,陆惊澜清楚自己其实连不爽的理由都站不住脚。

他不喜欢虞影瞒着他去做什么事,他想要掌握这个人的一切行动。

可正是这个念头,才最见不得光。

虞影不知道陆惊澜在想什么,但他看得出此时此刻陆惊澜变得有些焦躁和生气。

虞影只当陆惊澜是在担忧自己,于是悄悄伸出手,在他的手上重重握了一下。

“你先回去,我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结束。”

一个简单的动作,陆惊澜心头的烦闷瞬间被抚平。

陆惊澜呼出一口气,点点头,“那你早些回来。”

亲口道别过后,虞影才终于松开手,转身向顾云涛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他带路。

顾云涛已经偷偷在心里翻了好几个大白眼。

腻腻歪歪,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分开多久似的。

顾云涛的屋子距离此处不远,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屋内坐下。

进屋后,侍从们奉过茶,顾云涛就立即挥退了所有人,甚至叫人把窗户也紧紧关上,还留了几个侍从守在门外,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戒备如此严密,换一个人只怕要以为他有什么不轨之心,虞影却心中有数,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

等到门窗全部关上,下人们也都退下,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顾云涛才终于打算开口了。

顾云涛双目牢牢地盯紧了虞影,语气笃定地说:“仙君没在父王的私库中找到冰破剑吧。”

“没有。”虞影十分坦诚。

顾云涛笑意不达眼底,“自然找不到了。如此神兵,怎么可能被随便搁置在私库之中。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你为何会知道冰破剑?”

虞影的身子稍稍后仰,以悠闲的姿态靠在了椅背上,将问题反抛了回去:“世子又为何认为我不该知道呢?”

见他不愿回答,顾云涛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对他来说,此刻还有比细究这些小节更加重要的事。

顾云涛强压下翻涌的念头,问:“你当众在宴会上提出要冰破剑作为围猎魁首的奖赏是为了试探……你猜到什么了对不对?”

虞影好整以暇地看着顾云涛,吐出两个字:“不错。”

此时,顾云涛没来由突然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润了润嘴唇,借由这个动作平复了一番心神,而后缓缓放下杯盏,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与你兜圈子了。我和你想得一样,认为如今坐在北玄王位置上的那个家伙不过是个拙劣的冒充者——他连冰破剑是什么都不清楚,竟能瞒过众人这样久,实在荒谬。”

说到最后,顾云涛握紧的手背上青筋鼓动,语气中也带上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想不到堂堂北玄王,居然会被人冒充。”虞影轻描淡写道。

顾云涛不再强装镇定,露出了焦头烂额的神情,捏了捏自己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