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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远,也会发现,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陆惊澜却反驳他:“或许世上真的有人离了另一人就活不下去,否则也不会有那许多的殉情之事了,不是吗?”

虞影在陆惊澜那双眼睛里看见了独属于少年人的赤忱、热烈,与飞蛾扑火般的执拗。

终于有这么一天,虞影站在了陆洲曾经的位置上,面对一个比自己年轻了几百岁的少年的追问,用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笃定又高高在上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殉情之人只是一时被悲伤蒙蔽,若捆了他们的手脚,过上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再放开,他们也会做出另外的选择。再深刻的伤,都会逐渐变成一道浅色的疤痕。到那时候,即便再迟钝笨拙的人,也会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没有另一个人的生活。再想去寻死,心底就会有一道声音响起,告诉他没有必要了。”

说这话时,虞影的眼神缓慢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叫人很容易产生一种奇怪的迷惑:

他的这番话到底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他自己?

陆惊澜觉出了不对劲,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你怎么总是考虑分离之类的事?”

虞影微微一笑,“因为所有人终有一天都会分开。”

陆惊澜不喜欢这个回答,但他不知如何辩驳,于是沉默下来。

虞影察觉氛围有些不大对,转了话题,问陆惊澜:“你今日怎么总问一些蠢问题?”

“最后一个蠢问题。”陆惊澜抓住他的手,“在真的离开之前,你愿意给我一些适应的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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