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灼华抬起浸染过丹蔻的手指,指向陆惊澜的胸口。
陆惊澜语气平静,“我却不知我有何忧愁。”
“不,你有,你当然有。”灼华嘴角上扬,“你心中有一个人,却求而不得。闭上眼,那个人就会出现在眼前,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伸出手,可不得愁坏了吗?”
陆惊澜不答,他眼底不见半分波澜,就像没有听见灼华的话。
可他越是这样,灼华越觉得有趣。
她轻轻提起茶盏的盖子,茶杯中碧绿的茶水荡漾开一圈涟漪。
“身处欢场之中这么久,即便公子再如何掩藏,我也能看出来。”灼华说,“因为你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心之所属的地方。”
闻言,陆惊澜笑了一声,“是吗?”
灼华紧紧盯着他,“你应该从来没有向那个人坦诚过自己的心意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陆惊澜将这个问题原封不动抛了回去,说:“你在欢场之中这么久,岂能看不出为何?”
灼华用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让我猜猜,是你心有惶恐,不敢确认那人对自己是何心意,害怕坦白以后,两人就会形同陌路?”
陆惊澜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看着她。
看来自己猜对了。
再如何装作若无其事,眼前这位公子也不过弱冠,对阅人无数的灼华来说,太好懂了。
“我可以帮你。”
说着,灼华起身,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个方盒,回身放在陆惊澜面前。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黑乎乎的丸药。
“这东西名叫如意丸,可以让任何人说真话。”灼华介绍道,“你把它喂给那个人,就能够知道他对你的心意。事后他什么也不会记得,到时候你无论坦白也好,继续窝囊着也罢,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灼华的声音变得极具魅惑力。
陆惊澜注视着那枚丸药,脑海中竟响起了一道声音,催促他收下。
陆惊澜再度看向灼华,发现她的眼中忽而似有若无地闪过了一道奇诡的光芒——
送走了陆惊澜后,灼华独自坐在桌前。
屋内没有其他人,她的姿态放松许多,肩膀微微下沉,背也驼着,单手支着下巴,双眸懒散半阖。
接着,她随意抓起陆惊澜碰也没碰过的茶盏,一饮而尽。
想到陆惊澜,灼华就忍不住冷哼。
臭小子,装什么装。
把茶盏放下,灼华起身摘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换下繁重的衣裳,穿上一袭素衣,来到衣柜前。
灼华拨开衣物,走进衣柜,反身关上柜门。
衣柜通向了另一个空间。
空间与厢房大小相近,四周烈焰重重,唯有中央放着一只比人高的三脚青铜鼎。
灼华走上前去,打开鼎上的小门。
在鼎内汹涌的火焰之中,静静躺着三枚与方才灼华拿给陆惊澜的那枚一模一样的丸药。
看着三枚光滑完美的丸药,灼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虞影、凌子弘和顾桃三人从醉红尘回到小院。
一路上顾桃都没有出声,凌子弘也不曾与他说过半句话。两人连看也没看彼此一眼。
回到院子里后,顾桃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凌子弘烦得直挠头。
顾桃总缠着他是讨人厌不错,可自己今日也的确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那么伤人的话。
可让凌子弘现在跑去道歉,他又着实拉不下面子。
难不成对顾桃说,对不起,都是我错啦,你继续缠着我吧,我保证不再有怨言?
算了算了,就让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过段时日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半个时辰后,虞影已经躺在了床上,鞋子也没脱,手里捉着一本书正在随意翻看。
出远门还要带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