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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罪感再度涌上来。

想来也是,少年人未经人事,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当然会不自觉愈发依赖自己。

虞影能理解陆惊澜现在的表现都是拜自己所赐,所以能够宽容他做出一些额外的举动。

但虞影不知道自己放任陆惊澜放肆是不是对的。

若陆惊澜习惯了依赖自己,那等以后自己不需要他的时候可怎么办?

现在虞影需要陆惊澜才能活命,但现在的局面终究只是暂时的。他终会找到其他活下去的法子,要么淬炼这副身体,要么回到自己从前的身体,总归必定有那么一天,他不再需要陆惊澜。

到时候陆惊澜闹脾气可怎么办?

真麻烦啊……

果然还是应该稍微划清界限才好吗?

思及此,虞影正色,开口道:“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呜呜呜……”

嗯?他还没说呢,怎么就哭了?还哭得这般哀怨。

虞影定睛一看,发现陆惊澜两只眼睛清亮,根本没哭。

“呜呜呜……”

又是一阵阴森的哀泣。

这回看清楚了,真不是陆惊澜在哭。

虞影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陆惊澜却在追问另一件事:“你刚刚要说什么?”

虞影直接坐了起来,凝神去听,微弱缥缈但绝对不是错觉,的确有人在寒冷冬夜的户外哭泣。

“不对劲。”

虞影的本能告诉他,这哭声绝不是村长家的任何一个人发出的,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人在哭。

陆惊澜帮虞影披上外衫,静静听了一会儿,说:“可能是谁家起了争执?”

“起争执不可能只有哭声。”虞影开始穿衣裳,“这哭声不大对,走,看看去。”

虞影动作迅速,很快就穿好衣服鞋袜,推门出去。

陆惊澜跟在他身后,发现木德生和木二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随后,东屋的门也被推开,走出一名灰袍子长胡子的老道士。

木德生朝老道士毕恭毕敬地称呼了一声:“仙人。”

那老道士仰着下巴,矜贵地微微颔首。

见虞影和陆惊澜走过来,木德生正想稍作介绍,可还没说话,就被老道一抬手阻止。

“不用多言,老夫知道他们是谁。”

陆惊澜注意到老道的手比常人多出一根指头,共有六指。

听了老道的话,木德生诚心诚意奉承道:“不愧是仙人,真是无所不知啊……仙人,昨日不是才做过法事吗?那哭声为何又出现了?”

木德生话音刚落,好几名青壮村民出现在院门口。他们都是听到了哭声后,被家里人派过来打探情况的。

村民们心神惶惶,七嘴八舌地问:“是啊仙人,明明做了法事,咋的那哭声又出现了?”

六指老道捻着胡须,不大高兴,“老夫说过,此鬼怨气甚深,不是一场法事能够解决的,得先连续做法七日,方有见效。”

“七日,那得花多少钱啊。”

有人不大情愿地嘀咕。

木德生赶紧喝止:“不要乱说话!难道你们不想早点抓到那恶鬼吗?”

眼前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陆惊澜向木德生,问:“德叔,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早有人注意到站在院子里极为显眼的陆惊澜和虞影,如今陆惊澜开口,有熟悉他的人迟疑问:“这是……陆家小子?”

陆惊澜点头,对那人打了声招呼。

那人顿时变得局促。

去了仙门就是不一样啊……

木德生和陆惊澜简单说了村中近来的怪事。

从上个月起,每到深夜,村里就会传来幽幽的女人哭声。

起初村民们还以为是谁家遇到了什么难事,每天这么哭,叫人听了心里瘆得慌,便开始寻找哭声的源头。

结果问遍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