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劳任怨把他俩送回各自的床上歇息。
架起虞追曜的时候,陆惊澜的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了一个念头:还是这么轻。
陆惊澜蹙眉,他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跑出“还是”二字。
明明他才认识虞追曜不久,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重。
将人放在床榻上,本该醉死过去的人却忽然醒了过来,眼神格外清澈地看着陆惊澜。
陆惊澜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身子不好,本不该喝醉的。”
虞追曜笑起来,两颊染上了醉酒的酡红,一笑,让人不自禁联想到春三月的桃花。
他说:“你这话说得奇怪,我身子一向健壮,哪有不好。”
陆惊澜张了张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刚才那句话,好像在他的印象里,总觉得虞追曜应该是个玻璃人,得小心捧在手里边,否则稍不注意就该碎了。
“难道说你盼着我身子不好?”虞追曜嘴角含笑。
陆惊澜无奈,“怎会?”
他明明做梦都想虞追曜平安无恙。
虞追曜忽然打了个寒噤,“好冷。”
陆惊澜拉过一旁的被子,想要替他盖上。床上那个人却张开手臂,实实地抱住了陆惊澜。
胸膛相贴,陆惊澜仿佛能听见虞追曜的心跳在自己耳畔响起。
“抱着我。”
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扫过。
“就这样一直一直抱着我,永远不要走。”——
“哥哥、哥哥,哥……臭老哥!!”
江岭惊坐起,“怎么了!”
对面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小辫子,嫌弃地嘟嘴,“哥,你说好给我念话本子听,怎么自己先睡着了?”
江岭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小方几上放着一本书,书页上还沾了一滩可疑的水渍。
他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太累了,继续,继续……”
江棠却摇摇头,“我不想听了,我饿了。”
“饿了啊。”江岭牵起小姑娘圆乎乎的肉手,“那哥哥带你去吃酒楼,好不好?”
“好!”江棠高兴得跳了起来。
兄妹俩刚刚出门,便遇上一位娴雅的贵妇人,她笑着问:“这是要去哪儿?”
江岭嘿嘿笑着回答:“我带糖糖出去吃酒楼。”
江夫人伸手拍了一下江岭的脑袋,“臭小子,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中午你爹在家里给你摆宴了?还跑去吃酒楼。”
“哎呀。”江岭这才想起来,“是哦。糖糖,你也不知道提醒哥哥。”
“哥哥是大笨蛋!”——
那日在小巷子里虞影没有对那四人出手,但事情的后续走向却并未发生太大的改变。
长老们将虞影抓起来,说要处置他。
他们说都是因为虞影迷惑了光风霁月的陆长老,才让他做出了不理智的事,不能叫如此魔种继续留在宗门内害人。
陆洲以虞影身上有伤为由,没有允许獬豸堂抓人。
掌门带着长老们造访,关起门来与陆洲谈了整整一下午。
虞影被勒令躺在床上养伤,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只在门口偷看到长老们离去时的脸色很臭。
陆洲什么都没有和虞影说,虞影也没有主动问起。
又这样看似相安无事过了几日。
总考核就在眼前,这一次考核之后恰好接着五年一次的弟子大选。
即便已经到了大乘境界,陆洲每日清晨还是会雷打不动地去竹林里练剑。
虞影不需要练剑,平日里也很难得早起,不过今日他却破天荒的早早起身去了竹林里。
收剑入鞘,陆洲嘴角含笑,看着虞影,问:“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虞影双臂抱在胸前,“考核之后就是弟子大选,你还要收徒吗?”
似乎是有些意外虞影会问这个问题,陆洲顿了顿,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希望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