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并没有一点的怯弱。

他盯着迟宴,一字一句:“还好,没有多害怕。”

他的身体被水泡的苍白,像一座冰雕的美人,清冷美貌,金尊玉贵,高不可攀。

无论是何时何地,他都能够做出这副表情。

让人觉得,自己是那脚底灰尘,地下淤泥。

怪物心中暴虐的欲望涌动,他很想看看,将裴清寒的手脚斩断,用锁链挂在床头,整日整夜只能待在玻璃橱窗中,供他观赏的时候,还能不能做出这幅表情。

迟宴的生命起源于肮脏的怪物,他融合的人类躯体也是个恶心的混蛋。

因此,对于迟宴,也别要有什么真善美的期待,他就是个混蛋,变态。

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懂得越多,就越来越混蛋。

藤蔓伸进水中,从脚踝开始,顺着他的腿向上爬,裴清寒仰起头,眼睫轻颤不止。

他握住了那截藤蔓,死死的扣进去,手指陷下去,以为是弄死了,结果手指头被柔软的东西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