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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80036 字 1个月前

寒气, 又恐体虚受寒再添病恙。如今她表面虽看似无恙,底子已大不如从前, 实不愿为一时的畅快落下病根, 成了真真正正的药罐子。

可转念又想, 不过一口寒气, 岂能轻易病倒?方才出门不也无事?

一时竟自暴自弃起来, 何必瞻前顾后,先顾眼前痛快再说!

覃景尧回府时,恰见她正叉着腰在白玉桥上来回踱步, 远远便觉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萦绕周身。眼风一扫, 见婢女们皆垂首候在桥下, 他几步迈上桥头, 正好将转身欲走的女子堵了个正着。

软玉温香蓦然入怀,他低笑一声俯身欺近:“伊人投怀, 不胜欢喜。”

他越是愉悦从容,兰浓浓心头火气便越是翻涌,一腔燥郁仿佛终于寻到出口, 扬手便推开他凑近的脸,脚下也朝他腿上踢去:“谁要投怀!自作多情!放手,别来烦我!”

覃景尧也不恼,不出声追问,更未松手,只由着她踢打发泄。待她力竭气喘,软软倚来时,方不容抗拒地将人横抱起来。

白玉桥为断桥设计,一侧阶梯没入湖中,桥面每日有人清扫,洁净无尘。他径自席地而坐,单膝微屈让她倚坐,一腿舒展搁于石阶。

湖面涟漪荡漾,只差寸许便要漫上靴底。府中温室如春,湖水澄碧,成群的龙鲤悠然摆尾,水草随波轻摇,一派宁和惬意。

躁郁余烬渐渐消散,震耳的心跳也平复下来。兰浓浓远眺湖面,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唇线微抿,似是为方才的失态窘迫。

旋即眸光一定,既已如此,懊恼又有何益?她撑着他小臂正要起身,却听他温声开口:“浓浓现在可能告诉我,是因何事心神不宁?”

兰浓浓蓦然回首,正撞进他专注凝望的眼眸之中。他生就一双标准的凤目,墨瞳深邃,看人时总带着一种不容移开的压迫感。眼廓修长,内窄外宽,睫羽密直,垂落时宛如覆下一片蛊惑人心的阴影,教人不由自主沉溺于那片伪作的深情里。

昔日的兰浓浓,便是这般陷落于他的容貌与气度之中。纵然如今心境已非往昔,乍然迎上这双盛满温柔关切的眼,仍不由怔忪一瞬。

她却不知,覃景尧亦被她久违而罕见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胀,脊背窜过一阵麻意。唇角不自觉勾起,凤眸中笑意漾开,如漩如涡,几乎要将人溺毙。

后颈被温热掌心托起,唇瓣相贴,辗转厮磨。未及扣紧的齿关被人轻易闯入,缠吮勾绕。她无意识地吞.咽,气息渐渐急促,方才倏然醒神,下意识仰头欲退,却未能挣脱,反被更深地吮住。

身子因后仰的姿势软倒,被他紧密压覆。推拒的手不得不攀上他绣着银丝祥云的肩头,五指紧攥,用力至指尖泛白。

待得身子被重新扶起,带着荷花清香的空气涌入殷红微张的唇间,兰浓浓脑中仍嗡鸣未止。唇角未及咽下的湿痕被人一点点啄去,听他暗哑的嗓音低低响在耳畔,

“浓浓勿要烦忧,今冬暂且委屈一二。待到来年冬日,你身子大好了,届时迎风堆雪,皆随你心意。”

嗡鸣渐退,周身躁热亦静凉下来,只余一股莫名的意兴阑珊。

她默然不语,覃景尧便自顾温言道:“钦天监已择定日子,七日后接连三日皆是大晴。届时我沐休两日,带浓浓出门散心可好?”

见她仍无回应,他又含笑低语:“再过一月便是年假,你我可离京往温泉别庄小住,浓浓觉得如何?”

任他如何软语相商,兰浓浓始终缄默。待手脚恢复了些气力,便欲起身。

覃景尧五指一收紧扣住她腰肢,大手轻托她的脸,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他眸光几不可察地一晃,笑意依旧温润,

“宫宴虽礼节繁琐,但宫中舞乐倒颇有可观之处。殿内通铺地龙,你我的席位又设在内侧,于你身子应无大碍。浓浓若愿一去,或许也能散心解闷?”

兰浓浓下意识蹙起眉尖,毫不犹豫道:“不去。”

她再不通世务,也知帝后对自己未必待见,更不愿伏低做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