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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101215 字 1个月前

道:“院外候着,无令不得近前半步。”

“放开我!”

氅衣厚重,兰浓浓被他按在胸前,推不开,话音也闷得含混,恍若撒娇。好容易得以喘息,身子却骤然下落,她下意识攥紧他衣襟,心头一紧,眼前微晃,人已回到榻上倚着,身上一暖,被厚被密密裹住。

气息未及喘匀,刚一定睛,只觉浑身汗毛倒竖。

他双臂撑在她腰侧,以全然占有的姿态将她牢牢困于身下,目光沉黯,默然不语。在这私密床帷之间,气息逼仄,危险且充满压迫。

兰浓浓如窒息般难受,惊惶似避蛇蝎般急向后缩退,却发觉无处可逃,只得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驱赶:“我要休息,请你即刻离开!”

覃景尧未语,只静默凝视她,眸中幽光流转,似有所悟,忽开口道:“浓浓对下人尚能温和相待,为何独独对我,吝于半分容情?”

兰浓浓不愿在此情境下与他多言,偏过头道:“有话容后再说,现在请你离开。”

覃景尧未再追问,从善如流般颔首起身。

兰浓浓心下骤松,大口喘息,这才惊觉方才竟一直屏着呼吸。未闻门声响起,心又猛地提起,刚撑身坐起欲摸向床头暗格,榻内蓦地一亮,

她仓惶回首,竟见他已折返而来。手才触及暗格,腕间倏地一麻,五指顿松,那物咚一声落回原处,而她整个人已被掳入他怀中。

“唔——放手!”

覃景尧淡淡瞥了眼暗格中那件眼熟的器具,抬脚轻推合上,转而对着仍在挣扎,衣衫已略显凌乱的女子轻叹:“我不过想为浓浓上药罢了,何至于防我至此?”

言罢,将指间药瓶示于她看。

他神色温和,兰浓浓却只觉心跳如鼓,不愿此时多作纠缠,只道:“药留下,我自己会涂。”

话音才落,便听他又是一叹,似含无奈。

她却莫名毛骨悚然,心口如遭重击般闷痛,戒备愈深,眸光四扫急寻退路。下一瞬双手猝然被一只大掌牢牢扣向脑后,她应激般浑身一僵,眸中惊怒交加,双腿挣脱而出朝他踹去。

“放开我!滚出去!”

覃景尧却不闪不避,瞥了眼她左腕伤处,任她一双纤足蹬在心口腰际。她这般力道与其说是击打,不若说是撩拨。眼见玉腿半露犹自不管不顾,凝脂般的肌肤沁着幽香在眼前晃动摇曳,无声挑惹。

覃景尧眸色微暗,瞳色骤然幽深,她却浑然无觉,将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衣不蔽体,灼热掌心覆上脚踝一握,掌下娇躯登时僵住,而后挣扎踢动得更为剧烈。

他握得更紧,哑声低语,嗓音沉黯,“我非坐怀不乱的圣人,浓浓若知道怕,便听话些,我为你上完药便好。”

他未再多言,可脚踝处滚烫蔓延的触感,已将他未尽之语道得明明白白。

兰浓浓只觉如被蟒蛇缠身,登时僵住,更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她不愿示弱,却想起事缓则圆四字,心中反复默诵数遍,终未言语,身子却渐渐放软下来。

覃景尧虽觉遗憾,却仍言而有信地松开双手,耐心等她蜷起双腿,理好青丝,微微侧首,如献祭般露出指痕尚存的侧脸,与那一截腻白优美的纤颈。

兰浓浓紧闭双眼,牙关紧咬,强忍着不去闪躲,只盼尽早打发他离去。她竭力屏蔽感官,然黑暗中他的呼吸愈发清晰,上药后指腹细细涂抹的触感如影随形,宛如无名惧物。身体不由自主地寒毛倒竖,呼吸渐渐急促。

她双手环肩,指尖深掐,眼睫颤若雨打,一副竭力隐忍的模样。

覃景尧不会误以为她是情动,却欣然笑纳她这番情态。直至膏药浸透,她亦忍耐到极限,方适时收手,善解人意道了声“好了”。

见她如蒙大赦般大口喘息,一双警惕如小兽的眸子望来,黑白分明,似又要说出令他不悦之言。

“日后纵再恼怒,莫要伤及自身。你不心疼,我却是心疼万分。”

谁会不心疼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再值得不过。